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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文學的,挺多都挺能搞浪漫。
當然,不絕對,我沒說全部。
我呢,雖然沒搞文學,但我學文學的這些年被文學搞得倒是死去活來,不管春夏秋冬,不管風霜雨雪,每天吭哧吭哧背這個寫那個,也挺浪漫的。
以上是我燒糊塗了在胡言亂語。
不過我確實是個挺能給自己加戲然後強行浪漫一下的人。
所以,當週含章掐滅了煙拉開車門的時候,我腦補出的是很溫馨的一幕——他溫柔地問我:“睡醒了?能走嗎?要不要我揹你上樓?”
但周含章畢竟是周含章,如果真的這麼配合我的演出,他就不是周含章了。
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我敬愛的周老師冷著臉說:“下車,回你家睡去。”
行,可以,很不錯。
我坐在那兒沒抬腿,耍賴,低頭撕開了□□糖的包裝,塞了一顆Q彈的糖果在嘴裡。
“周老師你吃過跳跳糖嗎?”我說,“就是放在舌頭上會噼裡啪啦響的那種。”
周含章對我的提問表示沒聽見,依舊杵在那裡,等著我下車。
北風呼嘯啊,呼得我那叫一個冷。
我說:“周老師,我還在生病。”
周含章可能良心發現了,覺得確實不太好,於是伸手把我懷裡的那一袋子零食拿過去,對我說:“下車回家。”
這人真的學不會溫柔。
我也是累了,懶得跟他計較,當然,也主要是因為我計較不過他,我發現他這個人真的不通人性的。
我不情不願地下車,他把零食遞給我。
“你這就要走了啊?”我問他。
“明天到時間記得去打針,後天還有兩瓶藥,多睡覺多喝水,別熬夜。”他說完,轉身就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我這個“粽子”站在那裡默默目送他離開,然後孤零零地回家了。
家裡還是很暖和的,我回去之後覺得渾身發虛,就衣服都沒脫直接趴在了床上。
過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吧,又有人敲門。
我跟人合租,之前周含章來的時候是我室友給開的家門,但這會兒室友好像不在,外面那人一直敲個沒完,只能我這個病人掙扎著起來去開門。
誰啊誰啊誰啊?誰這麼煩人啊?
我心裡抱怨,臉上也沒好臉色。
然而開啟家門,發現外面站著的竟然是周含章,他手裡提著一份飯,塞給了我,然後半個字都沒留下,轉身就走了。
這男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低頭一看,真的了不得,參雞湯。
我家小區外面有一家參雞湯,深受姑娘們的歡迎,當然我也挺喜歡的,但最便宜的一份還要五六十,我捨不得買。
這是給我的?
應該是給我的。
我拎著參雞湯回了自己的房間,把它放在桌子上盯了半天沒敢動筷子,怕周含章待會兒來跟我說不是給我的,讓我賠錢。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