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了一下,眾人大喜,煜宣這次沒有靠近如風,只是道:“如風,沒事的,我和哥哥都不怪你,是那雲天澤太陰狠了,欺騙了你。”
然後如風的眼睛又恢復了呆滯。
煜宣一愣,不解的看著煜爵。
煜爵想了想,才道:“想來雲天澤還是對我們有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把珠子給你了。”
如風的眼又眨了一下,眾人又是一陣喜悅。
醉月拍拍胸口,道:“這樣就好了。”寒山也微笑的點點頭。
可是接下來,無論他們說什麼,如風都沒反應了,就只是呆呆的把眼睛睜著,眾人又是一陣擔憂。
木問塵想了想,說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話:“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如風說說。”
寒山和醉月雖是不滿,但攝於木問塵身上的威嚴,再看看眼前的情況,也只好不甘願的退下。
煜爵和煜宣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退下了,只是走的時候,兩人都回頭望了一眼如風。
木問塵見人都離開後,就半抱著如風,如風全身一僵,木問塵低笑道:“小傢伙,別裝了,說吧,心裡有什麼委屈?”
如風不自在地動了動,卻被木問塵緊緊地抱住,溫暖的氣息襲來,如風燻然,半晌才說道:“不要抱著我。”
木問塵此刻卻很無賴,沒理會如風的話,只是抱著更緊了。
如風見狀,更是委屈,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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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爵、煜宣、醉月和寒山都在門外等著,其中以醉月的表情特別不安,似乎想隨時衝進去,跟她平時沉靜的性格有很大的區別。
不久,眾人就聽見了如風的一陣哭聲,邊哭還邊嚷道:“嗚嗚……哇哇……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嗚哇……嗚哇……”然後似乎是哽咽的聲音,還有低語聲,幾人拉長了耳朵都沒聽到木問塵說了什麼,只聽到如風的聲音更大了。
四人舒了一口氣,只要如風肯開口就好。
“你當然沒事了,你又不是我,嗚哇……人家的武功……都……都沒了……”這幾句說出來,聲音似乎又加大了,“嗚哇……這是人家花了十幾年的功夫練成的,說沒了就沒了,你說我能不傷心嗎?”
很好,最後這幾句話是一口氣吼出來的,沒有斷斷續續。
“嗚嗚……醉月說什麼真氣受阻,我連運氣都不行,師父給我的書有什麼用?嗚嗚……嗚嗚……我心裡難受死了,你還笑,你還笑!”然後又是一陣捶打的聲音,最後是如風的痛呼。
聽到這,醉月剛想衝過去,就聽見如風的聲音繼續,道:“嗚嗚……沒了武功,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嗚嗚……你別攔我,你們誰也別攔我……讓我死了算了,沒武功有什麼意思,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練成了,說沒了就沒了……嗚嗚……記得……記得去找雲天澤報仇!”說到最後,語氣似乎有點陰狠了。
木問塵又是一陣低語,如風的聲音頓時充滿驚喜,道:“真的?你沒騙我?”
過了不久,四人正在好奇,就聽到如風道:“好吧。”
聽到這裡的時候,房裡頓時沒了動靜,正在思考要不要開啟門的時候,門就自己開了。
木問塵抱著如風出現在眾人面前,如風身上已經披了一件白色衣袍,她把臉埋進木問塵的懷裡,一手摟著木問塵的脖子,另一隻手臂受傷的手放在懷裡。
木問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四人,道:“再不說話我就走了。”
如風悶悶的聲音這才傳出來,道:“謝謝大家關心我,醉月、寒山,我去山長那裡養傷去了,你有空再去看我吧。”
醉月和寒山應了一聲,醉月開口道:“嗯,我每天去看你一次,反正也不遠,師兄開心就好。”
寒山忙點頭,道:“是啊是啊。”
煜爵和煜宣對看一眼,煜爵開口,聲音低沉,道:“去吧,養好傷了就來找我們。”眼裡卻隱藏著擔憂和黯然。
煜宣褪去擔憂,調笑道:“是啊是啊,我還想看你哭一次呢。”只是低著頭說話。
如風哼了一聲,把臉埋的更深,還磨蹭了一把。
木問塵臉上淡淡一笑,不再看眾人,腳尖一點,就躍上了屋頂。
寒山望著他們很快就消失不見的影子,疑惑的說道:“這個山長抱師兄的姿勢怎麼那麼奇怪。”寒山沒說出口的是,像抱一個女人的姿勢。
醉月不語,眼裡閃過深思,半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