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八點鐘左右,還早呢,估計那白少鈞沒那麼快出來,於是就打算回將軍府看看。
認準方向後,如風施展輕功,在路上飛奔,很快就回到了將軍府。
如風也沒打算進去,在門口轉悠了一會,下定決心,避開府裡夜巡的侍衛,先到爺爺屋頂上去看看,小心地揭開一塊瓦片,半眯起眼往裡看了看,就看見十個月沒見的尉遲槐陽正在伏案寫著什麼東西,他的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棉衣,還不時地咳嗽幾下。
如風看著爺爺花白的頭髮,心裡有種酸酸的感覺,想了想,就把瓦片小心放回原處,接著再去看爹孃。
燭光下,林以藍在繡著什麼東西,尉遲松在看著書。
過了一會,如風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林以藍突然開口:“如風明天就該回來了吧?”
尉遲松應了一聲:“嗯,最遲後天早上就該到了,唉,人家只要五天就可以回來了,她倒好,現在七天了還沒到,那刺史府的白少爺不是和如風一個書院嗎?人家前天就回到了,也不知道她在路上磨蹭些什麼?”
林以藍拿針撩撩左鬢的髮絲,說道:“不是說她的師弟和師妹也會跟著回來嗎?人多,估計就在路上耽擱了。”尉遲松點點頭:“嗯,大概是這樣。如風啊——”他長嘆一口氣,“如果真是我們的兒子就好了,那麼優秀!可是她畢竟——唉。”
林以藍也連連點頭:“可惜生錯了性別。”
兩人一起長嘆。
如風撅起嘴巴,一氣之下就乾脆不看了,真是的,自己是女的有什麼不好,值得讓你們那麼唉聲嘆氣的嗎?
如風心裡氣嘟嘟的,但還是沒忘記去姐姐如雪的房裡,裡面燈光還亮著,如風小心看下去,卻發現房裡只有如雪一人,她正在畫畫,旁邊一個侍女丫鬟都沒有。
如風凝目望去,因為有點遠,所以看不太清她在畫些什麼,現在也已經收尾了,如雪正站在桌子前欣賞,如風趕緊跑去另一邊,正好在畫的上面,所以看得比較方便,但距離也不近,只知道是一個男人的模樣。
“莫不成是在畫我?”如風心裡沾沾自喜,但很快就自己否定了,自己只是她的弟弟,她怎麼可能半夜三更不睡覺就為畫自己弟弟?用一般的理論來推斷,這一定是在畫她的心上人。
想到這,如風的兩眼放光,更加專注的望去,卻只能模糊看到一個頭束金冠的年輕人,長身而立,手搖摺扇,五官看得不是很清,但卻很有神韻,如風總覺得有些面熟,此刻她真是恨不得自己鑽進這個小洞好去看清楚才好。
如風正在凝神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模糊的女聲,“小姐,夜深了,您該睡覺了。”
如風見如雪很慌忙地應了一聲,過了一會才把畫卷收起,然後拉開床底下的一個箱子,把那畫卷放下去,這才慢吞吞地脫衣睡覺。
如風見狀,就把瓦片放回原處,看了一眼後那樹上的陰暗處,然後小心地避開府裡的侍衛,直接到飛仙閣等候。
如風走後不久,一條黑影就鑽進了尉遲槐陽的書房,沉聲道:“老爺,剛才有一個蒙面人在屋頂上查探,先後看了老爺和少爺,小小姐的房間。看樣子他對我們府裡的地形很熟悉,而且武功奇高,我估計他已經發現我了,可是他沒有聲張,我看他沒什麼惡意,所以就沒和他交手。”
尉遲槐陽若有所思:“我們這裡是經常有人來光顧,是那些人嗎?”
“回老爺,不像是那些人,我看他的身形,是個年輕人,看身形倒有幾分像小少爺,可是小少爺不是還沒回來嗎?而且我想去追,他就把我擺脫了。”黑影繼續答道。
“算了,你出去吧,該來的都躲不過。”尉遲槐陽長嘆一聲。
黑影聞言,迅速地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風剛回去不久,再等了一會,就看見白少鈞醉醺醺地出來了,他的旁邊有一堆人簇擁著。
如風撇撇嘴,這傢伙,還說怎麼怎麼喜歡舞煙,可是還不照樣來這裡尋歡作樂?真的不可靠!
一路跟隨,等到一個偏僻處的時候,如風就放倒那班侍衛,然後給白少鈞套上一個布袋,接著就像打沙包一樣對著白少鈞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那白少鈞想掙扎,卻也只能悶哼幾聲,他根本就不是如風的對手。
如風覺得打夠了,就把布袋開啟,露出了白少鈞豬頭一樣的臉,如風探了探,還有氣,唉,摸著他紅紅綠綠的臉,如風搖搖頭:第一次打人,看來力道還是控制得不好啊。
然後她從懷裡掏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