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不做多想。除夕即將來臨,傅時寒的父母邀請霍家一家人來家裡作客。臨行前,霍思暖千挑萬選,在鏡子前又是試衣裳,又是化妝,又是弄頭髮,搗鼓了一上午,把自己打扮成了名媛淑女的模樣。而霍煙還穿著她那件白絨絨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跟個北極熊似的,靠在沙發窩裡玩手機數獨的遊戲。母親周若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招呼霍煙道:“晚上要去傅家吃飯,好歹去換件新衣裳。”霍煙委屈巴巴地看了看自己衣裳:“這就是新的呀。”最新的這件羽絨服還是去年買的呢。母親歉疚地說:“沒衣服了怎麼不告訴媽媽,早知道前幾日就帶你出去逛逛,現在去傅家,連一件新衣服都沒得穿。”霍思暖走出來,好心說道:“沒關係,妹妹可以穿我的。”“不用了。”霍煙拒絕道:“我比姐姐矮,穿不了姐姐的衣服。”母親從錢夾裡拿出幾百塊錢塞給霍煙:“下午自己去買件好看的衣裳。”霍煙看了看倚在門邊花枝招展的霍思暖,還是接過了錢。倒不是為了去傅家專程買衣服,是她的確應該要添置一些新衣服穿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些年她悶聲不響的,衣服來來回回穿了就那麼幾件。畢竟還是少女的心性,她也十分愛美的。下午出門的時候,霍思暖叫住她:“要不要姐姐陪你去逛街啊。”看著霍思暖臉上虛偽的笑容,霍煙面無表情道:“不用了。”“媽媽這段時間對你可真不錯。”霍思暖抱著手肘,揚著調子說:“都主動給錢讓你去買衣服了,以前她可是從來不管你的。”霍煙沒有說話。“算啦。”霍思暖把玩著鬢間垂下來的幾縷捲髮尾,拖長了調子:“很多東西呢,其實一開始就是註定的,先天殘疾又後天不足,你拿什麼跟我爭。”霍煙的手一下子攥得緊緊的。“我……不是殘疾。”她死死盯著霍思暖的眼睛,一字一頓咬牙道:“我從不想和你爭,是你太過分。”“我過分?以前你怎麼不覺得。”霍思暖冷笑:“哦,我知道了,以前的小傻瓜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被欺負了,現在唸了大學,身邊有了一幫聰明的小姐妹,被她們攛掇著,所以小傻瓜開始憤憤不平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