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話音未落,便看見宿舍樓正前方,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路邊,分外惹眼。傅時寒。冬日裡暖融融的陽光撒滿了他全身,烏黑柔軟的碎髮劉海微微隨風招展,露出他那雙分外灼人的桃花眼,內勾外翹。見霍煙下來,他站直了身體,衝她揚了揚手。只聽身邊蘇莞壞笑道:“難怪不用我呢,原來早已經有騎士在等著了呀。”霍煙連忙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別胡說。”傅時寒可是狗耳朵啊,蘇莞的話可能讓他一字不落聽個清楚。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是在等她的。今天,霍思暖似乎也要回家。於是霍煙站在路旁等計程車,與傅時寒隔了一條馬路,她故意沒去看他。幾分鐘後,傅時寒還是過了人行橫道,走到她身邊。還不等她開口,他直接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壓低了聲音道:“假裝看不見我?”霍煙捂了捂後腦,蹙眉問道:“你找我呀?”“不然?”她撇撇嘴,“噢”了一聲。傅時寒已經接過了她塞得脹鼓鼓的書包,背在自己的身上,又順走了她的行李拉桿,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去。“幹什麼,我等計程車呢。”霍煙一路追在後面:“你要把我的行李帶到哪兒去。”傅時寒邁著步子走在前面,沒理會她。一路上撞見不少同學,有認識的不認識的,看到傅時寒竟然揹著女款的書包,手裡還拉著一個玫紅色的行李箱,露出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霍煙和他保持了三米遠的距離,頂著女生們射來的“明槍暗箭”般的眼神,感覺壓力有點大。傅時寒停下腳步,沒成想霍煙只顧埋頭走路,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哎!”傅時寒回頭,無奈道:“你是烏龜?”霍煙知道他這是在嫌棄她走得慢,只好說道:“我腿短走不快,還會摔跤。”傅時寒挑了挑眉,嗤了聲:“多大的人了。”雖然調子裡帶著嫌棄,不過他還是順勢牽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這下子女孩望她的眼光,就不僅僅是羨慕嫉妒了,明晃晃的敵意宛如利刃般向她刺來。霍煙只好加快步伐,希望能快點走完這段艱難的“長征”。來到校門口,霍煙本想在路邊攔車,沒成想,路邊正停著一輛紅色牌照的轎車。她自然認得,這是傅家的轎車。傅時寒開啟後備箱,將霍煙的行李裝了進去,然後拉開副駕座的門,對霍煙說道:“進來。”霍煙乖乖地鑽進車裡,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恍然想起來,傅時寒平日裡喚他們家養的一條退役警犬灰風上車,也是兩個字——“進來”。霍煙不服氣地瞪著他:“你拿我當灰風啊。”他啟動了轎車,嘴角含著一抹清淺的笑意:“我們家灰風比某些人聰明,還會給自己系安全帶。”“哼。”傅時寒側頭瞥她:“所以上車第一件事,該做什麼?”霍煙剛考完駕照,不確定地問:“調整座椅靠背,離合踩到底?”傅時寒翻了個白眼:“我是問你應該幹什麼。”她反倒指揮起他來了。霍煙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自己要幹什麼,於是她伸手幫他調了調後視鏡。傅時寒終於決定放棄治療,他附身過來,將安全帶扯出來給她扣好。霍煙猛地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覆過來的身體。近距離放大的五官越發英俊,深褐色瞳眸有著某種讓人深陷的力量,宛如黑洞深淵一般將人緊緊吸附。薄唇抿著鋒銳的弧度,卻帶著某種致命的性感,情不自禁便想要親吻他的唇。那感覺一定棒極了。傅時寒為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動作稍稍頓了一下,垂眸欣賞她的表情。她向來不善於掩藏心思,睜大了眼睛,帶了點恐懼,又帶了些許渴望地盯著他的唇。傅時寒嘴角揚起幾分輕挑笑意,緩緩湊近了她。“唔!”霍煙緊張地輕哼出聲,貝齒緊咬著瑩潤的下唇,咬出一絲粉白。她死死閉上了眼睛,彷彿等待著某種酷刑的來臨,手緊攥著他腰側的衣角。傅時寒的唇只在她唇畔幾厘米的位置,停留了片刻,便迅速移開了。霍煙再度睜開眼睛,便見他臉上暈開了狡黠的笑意。“你閉眼睛做什麼?”“我……”霍煙臉色憋得通紅,“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你是不是在等我親你?”“才沒有!”她激動地反駁:“我才沒有這麼想!”這下子霍煙連耳垂都燥得紅撲撲的。“那你想不想親我?”“不想,一點都不想!”“看你的樣子,我以為你很想。”“你別自作多情了,以為全世界都喜歡你呢。”“好好,不喜歡。”傅時寒輕輕扯了扯她微燙的耳垂,玩夠了收回目光,也給自己繫好了安全帶,將轎車啟動了出去,嘴角噙著的那一絲笑意卻怎麼都褪不去。“那你想不想親我。”她腦子裡一直迴響著他的話,時不時地偷看他。他開車的時候目光平時前方,單手持著方向盤,面上淡漠平靜,沒什麼表情,可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分外致命。講真的,不知為何心底會有一絲絲的失望,如果剛剛有那麼一下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啊。好像真的有點想。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