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薄唇間也念出了這四個字,生日快樂。今天因為她的到來,傅時寒原本便冷清的心裡,也生出好些熱鬧。回去的路上,蘇莞看著沉默不言的霍煙,笑問道:“已經準備了禮物,卻又臨時起意,說要給他驚喜,很難不讓人多想啊。”林初語連連點頭:“而且剛剛那種驚喜,只有男生會做給女生的吧,霍煙,你真爺們。”霍煙看著這倆人,認真地說道:“我跟傅時寒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可什麼都沒想。”林初語和蘇莞相互交換眼神:“你們是哥哥妹妹,姐夫小姑子的關係嘛,我們懂的,嘿嘿。”霍煙聽得出來她們意味深長的調子,不過她也不想解釋了,之前傅時寒那樣盡心盡力地幫助她,贖回了奶奶的手錶,她無論如何也應該有所表示。雖然剛剛那樣的做法,對於傅時寒而言只是小把戲,他說不定還要笑她幼稚呢。不過這已經是霍煙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能給他最好的了。為了想到一個讓他猝不及防的好點子,霍煙連著好幾夜沒睡好,絞盡了腦汁。回去洗漱之後,重新躺下來,霍煙收到一條來自傅時寒的簡訊:“失眠。”霍菸嘴角抿了抿,編輯簡訊:“生日還失眠,不會是被我嚇到了吧。”“是。”她看著那個“是”字,心裡越發忐忑起來,回想高中的時候,有一年霍思暖為了給傅時寒營造驚喜,發動了學校好多同學,一起錄製了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影片。傅時寒收到影片的時候,正好霍煙在他身邊。她知道,那個影片他只看了半分鐘不到,便放下了手機,臉色沉得可怕。 誰敢娶你每年的生日,傅時寒的母親唐婉芝都會親自下廚,和傭人們一起為兒子準備豐盛的生日宴。傅時寒的家位於東郊大院,靠山臨江,環境清幽靜謐。房子是較為老式的三層別院。小時候霍煙最喜歡來傅家的房子裡玩捉迷藏,因為房子很大很大,有很多房間,還有閣樓和地下室,對於小孩子來說,這些房間充滿吸引力和神秘感。不過霍思暖從來不會在傅家隨便玩耍,她很懂事,每次來家裡都端得像個小公主一樣,禮貌端莊,陪伴在大人的身邊,很懂規矩。跟她比起來,霍煙就像個野丫頭。不過野丫頭有野丫頭的好處,不用拘束著,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也沒人管她。可不像姐姐,哪怕飯桌上嘴饞了多吃一塊肉,回去都會讓母親唸叨好久。霍煙時常在想,如果讓她像姐姐一樣講規矩,她可受不了。這次生日聚會,傅家來了幾位表兄妹,還有小時候大院兒裡的玩伴,高中和大學同學,一屋子都是年輕人,彼此間很快就相熟了。霍思暖正在客廳和傅時寒的表兄妹談笑聊天,而霍煙則到廚房,幫著傅時寒的母親唐婉芝做飯打下手。沒想到剛走進去,便看見傅時寒也在。他穿著一身深色的休閒長衣褲,風格輕鬆而居家,在學校裡鮮少能看到他這般放鬆的樣子。他站在碗櫃前,頷首低眉,一隻手拿著長而鋒利的刀子,另一隻手按著紅番茄,骨節修長流暢,手指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牽引著白皙的面板之下的經脈流動,拿刀切菜的動作嫻熟自然。幾縷柔軟的垂劉海懸在額前,側顏線條不似往常那般凌厲,顯出些許柔和之意。而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婦人,面板白皙,眉目和婉,眸子宛如秋水般盈盈動人,隱約能夠看出她年輕之時應當是何等的絕色美人。傅時寒眉眼間的韻致,與母親唐婉芝有七分相似。唐婉芝見霍煙站在門邊偷看,於是微笑著對她招了招手:“煙煙快來,嚐嚐剛出鍋的香酥肉。”霍煙走過去,挽著烏黑的頭髮,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金燦燦的酥肉,一口叼住。“唔,好燙好燙。”“有你這樣饞的,不吹一下就吃。”傅時寒無奈地伸手接過她嘴裡叼的半塊酥肉,解了她燙嘴的危機。霍煙吐著舌頭,用手扇風:“呼~我餓了嘛。”傅時寒看著她紅潤的一點舌尖,宛如貓咪似的,心頭不禁生出些許旖旎的遐思。他輕輕吹了吹手裡的半截酥肉,待到溫度下去,這才遞給霍煙。霍煙直接用嘴接過了肉塊,咯吱咯吱嚼著,嘴角浮起傻乎乎的微笑。傅時寒垂眸睨著她,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了。“好吃嗎?”“好吃!”霍煙連聲說:“唐姨的手藝還是那麼好。”唐婉芝笑著說道:“今天的香酥肉是阿寒親手做的,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吃,他特意跟我學了做呢。”“唔……”霍煙望向傅時寒,他正拿著刀切黃瓜,漫不經心地喃道:“吃了我的肉,該說什麼?”霍煙吐吐舌頭:“謝謝寒哥哥。”唐婉芝對霍煙說:“煙煙,你出去和小夥伴們一塊兒玩,飯菜馬上就做好了。”霍煙搖搖頭:“我是來幫阿姨打下手的。”見霍煙已經熟練地拿起圍裙給自己穿上,她無奈地說道:“那你去阿寒那邊,看看他有什麼要你做的。”“好。”霍煙乖巧地走到傅時寒身邊:“寒哥哥,我要做些什麼。”傅時寒偏頭睨她一眼,遞給她半個已經削皮的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