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時間,竟然也能夠親自上手為同學們打飯了。這讓許明意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我叫許明意。”他主動對她說了自己的名字。“噢,我叫霍煙。”霍煙淺淺一笑:“謝謝你今天教我。”“善哉。”霍煙見他脖頸間繫著紅繩,懸了一枚玉觀音,才知他信佛。許明意一邊打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是來體驗生活的?”今天一整天,這位自然捲都沒說一句話,難得現在主動找她說話。“我是來賺錢的。”霍煙毫不掩飾地回答:“誰吃飽了撐的來體驗生活,有這時間我倒不如多背背四級英語單詞。”“你倒是坦誠。”“嘻,謝謝。”霍煙微微一笑,視窗頂端高牆光對映在她的臉蛋上,面板白皙通透,一雙杏眼水盈靈動,清澈坦誠。“不過有那人在,你還需要幹活兒賺錢?”“誰?”許明意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失言了,於是又喃了聲:“善哉。”上次的事情算他幫傅時寒一個忙,傅時寒千叮萬囑,絕不能讓她知道,那五百塊錢是自己掏的腰包。許明意認識傅時寒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見他這般緊張過誰,可見他有多在意這女孩。“你到底在說什麼?”霍煙不解地問。許明意立刻補救:“你沒有男朋友嗎?他如果知道了,能同意你來食堂兼職?”霍煙粲然一笑:“我沒有男朋友啊。”許明意眉毛上下歪了歪:“當貧僧沒問。”他心說,傅時寒也夠辣雞了,一張張紅票子掏出去,居然還沒泡到妹子,他都替他心疼。“不過……”霍煙神秘兮兮說道:“我有個兇巴巴的哥哥,現在也是我的頂頭上司,如果他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我都能猜到他會說什麼。”說到他,霍煙的眉眼情不自禁便柔和了許多。許明意好奇地望向霍煙:“哦?”霍煙放下鐵勺子,擰著眉頭,清了清嗓子,學著傅時寒嚴肅的調子朗聲道:“是我平時給你派的活兒太少了,還是你這大學念著太無聊了?為了這點錢浪費時間,現在就給我辭職,立刻,馬上!”許明意沒忍住,嘴角勾起了笑,很難想象,一貫冷靜的傅時寒也有這麼不講道理、氣急敗壞的時候啊。不過,她學得還真是挺惟妙惟肖,那男人就喜歡拿腔拿調地說話。虛偽至極,佛祖都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