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真君搖了搖頭,擔憂地看著尚且沒有動靜地桑晴。定德真君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看小師弟的樣子,似乎是要醒過來,而阿晴那邊卻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定德真君心裡焦急,早知道就先把劉師侄叫來看看是不是豐御城那邊出了什麼情況,他小師弟好好的一國之主,怎麼連一個甲子都沒有活到?定元真君此時心裡也極為焦急。看定夷那邊已經有了清醒的跡象,怎麼阿晴那邊就沒有?這種兩個人一起歷練,一般不是要出世都是兩個人一起的嗎?定德真君和定元真君這一等就是三天。這三天中,他們只看見濃稠的靈氣往姬和淵身體中鑽,而一邊的桑晴受到這些靈氣的滋養,倒是整個人更加水靈,卻是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直到最後一天,桑晴猛地在姬和淵之前睜開了眼睛。定元真君鬆了一口氣。還好,他的徒弟沒出什麼事。接著,姬和淵也睜開了一眼,一雙流光婉轉的眸子帶著無限柔情看向自己對面的桑晴。一邊的定德真君只覺得自己心中一片酸澀,小師弟可從來沒有對著他露出過這樣的溫柔的神色。他想他能明白,為何普通人的世界會出現那麼多惡婆婆。因為他現在就想當一回惡婆婆。桑晴緩了片刻,才覺得自己能夠掌控自己的身體了。“我幫你報仇了。”阿晴說得平淡。姬和淵卻只覺得自己心中生出無限暖流來。“何必。”姬和淵知道,自己當時全部佈置都已經完善,他是不想活了,才會從那個世界脫離。於是,他藉著自己侄兒的手,離開了那具身體。只是他沒想到,阿晴最後竟然會給他報了仇。姬和淵低頭,就看見一雙柔軟纖白的手。姬和淵下意識地執起這一雙素手,喃喃道:“平白髒手。”桑晴有些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誰讓他對你下手的。再說,我只是將你的意思宣佈出去,有那麼多朝臣的支援,你的政策自然能夠得到執行。你那侄子心思太多,竟然還不等判決,就直接在牢裡自盡了。”這邊兩個人之間默契十足,直讓旁觀的兩個人覺的自己的牙都要被酸倒了。定德真君低語:“難道這個陣法還能隔絕了外面的影像不成,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他們還好似沒有半點察覺似的。”定元真君輕咳一聲。他也是好大一個人在這兒呢。難道小師弟的無視大法已經那麼厲害了嗎?能夠將他完全地無視。桑晴很快就感覺到,這個密室之中,還有另外兩股氣息的存在,當即就遠離了姬和淵。他們兩人之前雖然關係極為親密。可是現在他們還是師叔和師侄呢。姬和淵早就感覺到了兩位師兄的存在,卻是直接忽略了。姬和淵知道,等到阿晴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兩人之間短時間內定然是不可能再與之前一樣親近,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正好需要一段時間閉關衝擊化神,等到他的閉關出來,阿晴的心裡的那點不自在估計也沒了。他們兩人之間,正好能夠談談下一步的事情。至於現在,他還是先想個辦法將眼前的兩位師兄給打發了吧。姬和淵關閉陣法,緩緩起身走向兩位師兄:“此次師弟和阿晴能夠順利地入世出世,還要多謝兩位師兄的幫助。”定元冷哼道:“我們也沒做什麼,是你們運氣夠好。”如果不是修真界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將修士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說不定在之前芸華真君他們來清玄宗質問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暴露了出去。修真界的事情裡面,雖然有他們的推波助瀾,可是如果沒有真的暴露出那麼多事情的話,他們也是有心也無力。定德真君會那麼痛快地答應芸華真君的合作請求,未必不是因為芸華真君在慧真谷的攪風攪雨,成功地牽制住了慧真谷和皇極宮的視線。讓那些人最終沒有懷疑姬和淵和桑晴在做什麼秘密的事情。“若是沒有兩位師兄的周全,師弟和阿晴的歷練又怎麼會那麼安寧?”姬和淵神色之中滿是誠懇。不管真實原因為何,姬和淵得到了實打實的幫助卻不是假的。定元真君冷哼一聲,這個小師弟什麼意思,怎麼就一直將阿晴掛在他的嘴邊?難道阿晴就不會說話了嗎?“阿晴,你去歷練的這些日子,為師將為玉姬給你的材料研究了一番,為師所得都記在這枚玉簡裡面。”定元真君說著,將本來打算晚些時候再交給桑晴的玉簡直接拿出來。定元真君微微一頓,他可不是在催阿晴快些去完成玉姬給的煉器任務:“阿晴你先研究著,什麼時候有把握了再動手。如今你倒是可以去見見你的幾個朋友。”阿晴笑著接過玉簡:“師傅說得是,弟子也正打算先出宗門四處看看。”桑晴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的姬和淵,她現在能夠想到的,就是先離宗門遠一點,再遠一點,等到她的心安靜下來,再面對定夷真君。桑晴心裡雖然有所準備,可是也沒想到,她與定夷真君,最後真的會成為夫妻關係。桑晴現在唯一慶幸地就是,她與定夷真君暫時沒有孩子。桑晴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