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真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將心裡的那些酸澀給重新壓了回去。何淵雖然看不清眼前這兩個人的形貌,心裡卻升起了一絲絲親近來。 轉變作者有話要說:捉蟲而且何淵還感覺到,這兩個人的氣息比他長兄的那兩個供奉要強很多。何淵心裡一動, 扶著阿晴不由自主地開口道:“兩位仙長, 不知只怡情別院以後還會不會早上阿晴的麻煩?”何淵雖然想請這兩位仙長做他府上的供奉,奈何何淵自己也知道, 憑藉他的那點勢力,根本養不起這樣的兩位仙長。所以, 何淵很識相地選擇了詢問阿晴的情況。不管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確保阿晴的安全。至於這兩位仙長,他們若是有緣的話,自然會有機會再相見。而且, 若是以後豐御城少了一個怡情別院,自然也就會少很多爭端。這就已經讓他很滿意, 至於其他的,何淵已經不想再強求。定元看了芸華一眼。這些女修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不會去管的。芸華語氣淡淡地道:“自然不會。”何淵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來:“此番還要多謝兩位仙長相助。”何淵將手往自己腰間一探,十來歲的少年就是再沉穩,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尷尬來。何淵往常哪裡見多過這麼厲害的人物?那些個小人物為了討好他幫他做的事情, 他直接一個荷包賞賜過去, 幾乎就夠了。對面的兩位, 顯然不是一個兩個荷包能打發的人。何淵又不想跟這些修士結仇。何淵有些侷促地道:“小子何淵,不知二位仙鄉何處?小子也好將謝禮送到二位的府邸。”定元真君看著何淵的做派, 幾乎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師傅把小師弟撿回宗門的時候, 小師弟已經是一副大人的樣子。哪裡會有如今這種侷促不安的時候?定元真君心裡暗暗地偷笑,他剛剛已經用留影石將何淵的一舉一動都記了下來, 等到將來給定夷師弟看,一定能看到定夷師弟那好看的臉色。芸華冷冷地看了定元一眼。明明在清玄宗的時候,看著還是一個很正常的人,怎麼這才出清玄宗多久,就變成了這麼個德性。也不知道她這個模樣被清玄宗的那些人知道了會是個什麼表情。定元動了動,聲音有些不悅地道:“我們救的是一位姑娘,與你何干?”何淵臉色一白,想到府尹府上的那些破事,面上的情緒才稍稍地好了那麼一點:“回兩位仙長的話,如今關心阿晴的人已經不多了。”何淵臉色不好看地道:“小子如今心繫阿晴,想來以府尹大人的心思,小子將來很有可能與阿晴喜結連理。”何淵自打打聽了府尹府中的情況之後,就對阿晴如今的處境十分擔憂。只是他如今也沒有更好一點的辦法。何淵也有些好奇,府尹府中的那位繼夫人,到底是有怎樣的手段,能夠將豐御城的府尹迷得將自己的閨女送去怡情別院那種地方。被何淵扶著的阿晴此時也微微地轉醒,眼裡帶和驚恐地看向四周。阿晴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忽然變得蒼白。阿晴想起來了,她之前被繼母的丫鬟,盯著喝了一碗燕窩湯,她一喝完湯,整個人就昏了過去。等到她醒過來,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何淵一低頭,就看見阿晴眼裡的驚恐。此時何淵對於豐御城的府尹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那個府尹連自己的女兒也不顧,阿晴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醒過來?還遭受到如今這樣的驚嚇。“阿晴,別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對你做什麼手腳了。”何淵語氣極為溫和地安撫道。阿晴低著頭,下意識地靠著何淵更近一些。她剛剛抬頭看了一眼,她對面有兩個打扮得很奇怪的人在,雖然那兩個人的氣息也讓她覺得安全,可是她連那兩個人的模樣的看不清楚,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能讓她心裡生出親近來呢?定元真君將阿晴眼裡的不安還有那些小動作全部看在自己的眼裡,此時只覺得心裡堵塞得厲害。定元真君憤怒地看著何淵,就是這個小子,搶了他的徒弟。心細如髮的芸華真君,卻已經從阿晴的神色裡面,看出了更多的東西。芸華真君不理會之前定元真君說的那些話,語氣裡帶著一些女性特有的柔和道:“我等修士本應鋤強扶弱。又何必言謝。”芸華說著,已經將定元真君帶走。順便帶走的,還有一直努力用靈氣壓制著體內毒素的劉平。芸華真君看了一眼那有些倒黴的老實孩子,微微地搖了搖頭。芸華真君將一枚藥丸塞進了劉平嘴裡,才對定元道:“我們跟著去看看阿晴如今的境況。”定元真君想到在宗門裡被自己和小師弟養得一心沉迷煉器的小姑娘,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小姑娘天生的活潑好動,阿晴被養成現在這樣一幅小家子氣的模樣,肯定是阿晴如今的父母長輩不靠譜。芸華和定元各懷心思地跟在阿晴與何淵的身後,往那府尹的府邸走去。等到了府尹的府邸之後,芸華皺眉,有些遲疑地道:“魔修?”不是芸華真君沒眼力,實在是在她的眼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