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日晞搖了搖頭:“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顧日晞手裡拿著玉簡,目光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秦岫見了,有些不高興地就要伸手去搶顧日晞手裡的那枚玉簡,卻被顧日晞機靈地躲了過去。“你手裡那枚玉簡記著什麼機密的東西?拿來我看看?”秦岫見搶不到,乾脆地直接提出自己想要看,哪裡知道一直很大方的顧日晞這回卻直接地拒絕了她。顧日晞低著頭,不讓秦岫看到她不自然的臉色:“這是朋友私底下送我的,不能給你看。”秦岫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便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她也不是那種喜歡打聽別人的私密事情的人。既然小姑娘有了小秘密,她只需要在旁邊看看,總能看出一點蛛絲馬跡的。顧日晞知道秦岫想歪了,卻沒有解釋。誤會就誤會吧,沒有那個人,秦岫也只能懷疑懷疑。秦岫無聊地看著顧日晞又去救治新到的傷患,留意到顧日晞已經將她那一枚寶貝無比的玉簡收回到她的儲物手鐲裡,好似生怕被人看見似的。秦岫將目光從顧日晞身上挪開,眸光則是掃過經過醫館的每一個人。這些人裡面,就有可能有顧日晞的那位“相好”,也有可能是魔修那邊混進來的奸細,或者其他宗門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顧日晞見秦岫沒有將目光鎖在她身上,動作也恢復了往日的流暢。說來,還是與秦岫相處更好一些。秦師姐雖然有些時候目光如炬,總能察覺到自己不正常的地方,可是隻要自己給一個過得去的解釋,就能將事情糊弄過去。而宛宛姐的話,溫柔是真的溫柔,可是在那樣的一雙眼睛底下,是萬萬不可能藏住什麼秘密的。再等一段時間,宛宛姐就要回封鹹城了,在那之前,她的決定應該也能定下來。顧日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熟練的將眼前的病人身上的魔氣給淨化掉。病人道了一聲謝之後,有些感慨地道:“說來還是顧道友你厲害一些,修為雖然比不上那兩個妖域來的,可是你淨化魔氣這一手可是比那些妖修乾脆利落多了。”顧日晞一愣,那人已經留下靈石離開了醫館。所以,她還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吧。顧日晞苦笑著將靈石收進自己的儲物手鐲裡面。秦岫感受到顧日晞有些低落的情緒,目光鎖在剛剛從這裡離開的那個修士身上。這個人剛剛明明說的都是好話,可是為什麼小晞的情緒卻明顯的低迷了?這些是偶然的,還是有人設計的?秦岫悄悄地將那個人的身影相貌用留影石記下來,透過通訊玉牌傳遞給了宗門的其他人。這種人,最好還是查一查,不然小晞在她留守的這些日子出什麼狀況,她怎麼像宗門交代?莊湛一直讓人留意著顧日晞的情況,收到秦岫傳出來的訊息的弟子,也不敢隱瞞,事無鉅細地向莊湛彙報了個清楚。莊湛眉頭一皺,若是皇極宮的計劃已經開始,那麼這些話就是帶了明顯的暗示意味在裡面。等到那人身份出來之後,莊湛直接摔了自己的青玉茶盞。皇極宮這是欺人太甚,竟然連一個小姑娘也不放過嗎?莊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讓小姑娘知道,他們已經清楚那些發生在小姑娘身邊的事情。莊湛從來不敢小看皇極宮對人心的把握。只看看秦岫那邊的反饋,莊湛也明白,那些話對顧日晞有多大的影響。莊湛甚至懷疑,皇極宮在給清玄宗那些玉簡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料到了今日的結果。不管清玄宗願不願意,只要那個小姑娘自己願意了,清玄宗又能做什麼?這麼大的事情,莊湛自然不敢隱瞞不報。萬一小姑娘真的想不通,甘心一輩子當一個陣眼,只憑借他們也阻攔不了。定德真君聽完之後,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你說得已經晚了。”莊湛驚訝地瞪著眼睛:“怎麼會?那邊情況一有異,我就直接來稟告了。難道皇極宮那邊?”莊湛有些咬牙切齒地道:“皇極宮這算是什麼態度?一邊說要與我們合作,又一邊對我們宗門的弟子下黑手。”定德真君輕嘆:“是我們小看了皇極宮。也小瞧了他們對於顧日晞的看中。”定德真君也是問了虛常道尊,這才知道之前顧日晞就問過很多有些奇怪的問題,等到了現在,定德真君總算是明白了那些問題的含義。然而,他就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可惜了一個不錯的小姑娘。”定德真君嘆息道。莊湛冷哼一聲:“一個傻子,還得我們來善後。”莊湛想得更多,若是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將來修真界會不會傳出清玄宗為了大義,將宗門一個小姑娘逼著成為陣眼?“我去找周運遊想想辦法,總不能看著一個小姑娘去死。”莊湛這會兒也沒有心思說其他的。若是顧日晞的死亡是因為其他原因還好,畢竟修真界每年填進去的人命那麼多,一個普通弟子的消失根本濺不起半點水花。然而顧日晞不一樣,現在的顧日晞在修真界擁有不小的人氣,若是她再願意化為陣眼,她的名字必將被整個修真界所銘記。而百十年之內,眾人可能還能記得她是自願的。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