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所前,莊湛先將那幾份玉簡多備了幾份。莊湛總覺得,若是他師傅看到這些玉簡,一定會被氣得不成樣子。為了宗門弟子之前的辛苦不白費,他還是辛苦一點,多備幾份。莊湛看著在定德真君手上碎成粉末的玉簡,直在心裡慶幸,幸好他之前多備了幾份,不然等他師傅的火氣發完,這些玉簡也就完全沒了。“欺人太甚,北域姬家真是欺人太甚!”定德真君滿臉怒火。莊湛識相地將一盞清茶遞給定德真君:“師傅消消氣,北域那些狼子野心咱們不是早就知道嗎?如今只是知道得更多了一點罷了。”定德真君閉了閉眼,半晌才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你定夷師叔,確實修煉了源自太上經的功法。”定德真君眼裡閃過一絲譏誚:“以你定夷師叔的資質,最適合他的功法應該是北域姬家的焚天訣。”莊湛瞭然,定夷師叔那樣清冷的性子,定然不是那等爭強好勝之人。北域姬家的事情,他之前也瞭解過一些。北域姬家有一柄焚天戟,乃是家傳的法器。若是定夷師叔修煉焚天戟,勢必能夠繼承那一柄焚天戟。姬家中有人希望定夷師叔能夠修習焚天訣,自然就會有人不願。只是那個不願的人下手太狠,一出手就是殺招,直接將定夷師叔當時準備修煉的功法換成了一部源自太上經的功法。莊湛搖搖頭。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資訊,也難怪自家掌教真君會氣成那個樣子。看看北域的人是怎麼說的?竟然說自家師叔為了壓過如今姬家的家主姬和紹一頭,偷偷修煉太上經。被姬和紹發現之後,逃出北域,甚至在妖域的時候,還毀了他們姬家家傳的法器焚天戟。莊湛搖搖頭。焚天戟是誰毀的,他還記得呢。想來姬家那些人不好意思說,他們姬家傳世千年的焚天戟,被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給毀了。“師傅,如今咱們怎麼辦?”莊湛心裡的小主意浮起一個又一個,只是最終還需要自家師傅拍板才行。定德真君微微閉目道:“定夷修煉太上經的事情不能再瞞著。”北域的修士能夠那樣傳,就證明姬家是完全不想放過姬和淵的。只是他們清玄宗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外人欺負?定德真君苦笑道:“你可知道,定夷真君身上那一套法袍的名字?”莊湛恍然大悟:“縛魔?”莊湛還好奇,為何定夷真君的法袍要叫那個名字,現在看來,定夷真君是希望在自己失去的理智的時候,依然不傷害他們這些晚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