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連靈石掉到地上都忽略了,只急急道:“阿晴,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我之前不小心說漏嘴了?”桑晴挑眉,難道, 現在何庸城的少城主,已經和桑柔有那麼點意思了?靈犀的訊息來源, 無非就那麼兩個。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鳳彩也沒聽過鳳彩的大名,可是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桑晴不可能一點沒察覺。以前跟定夷真君在妖域的時候,兩人想的都是怎麼出妖域的事情,根本沒那個閒心去想那麼多。桑晴也是最近才注意到沒多久。定夷真君在修真界自然有刑事堂的渠道給他傳遞各種訊息。那在妖域呢?定夷真君的訊息還那麼靈通, 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那鳳彩就很可疑了。加上靈犀無意間暴露出來的一些小細節。已經足夠桑晴知道, 鳳彩在打聽訊息上一定是有他的獨特的渠道的。“猜的。”桑晴隨便道, “瀚雍城比何庸城大多了,還是皇極宮的地盤。桑柔她不去瀚雍城, 反而留在何庸城那麼久, 沒鬼就奇怪了。”蕭安安認可地點點頭:“真是的,走到哪兒都有那些慧真谷弟子那賢惠的臉。”蕭安安隨口說了一句, 卻讓桑晴上了心。“安安最近經常碰到慧真谷弟子?”桑晴收起剛剛有些懶散的動作,坐正了身子。桑晴問的又不是什麼不好回答的事情。蕭安安當然不隱瞞,直接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出來,還道:“這還只是最近的呢。我記得以前出去逛街,也能常常遇見慧真谷的弟子。說來,也是慧真谷的女弟子夠多。咱們宗門那些底下的小弟子們,有的無心大道了,準備成家立業的時候,也會考慮慧真谷弟子。”桑晴不由想到一句話——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桑晴以前在慧真谷的時候,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當然就算是她有,她也接觸不到。只是偶爾外出的時候,能聽到小弟子們議論,今天哪個跟哪個又得了什麼大好處之類的。桑晴現在想想,真是冒出一身冷汗來。清玄宗的高階修士們道心堅定,可是那些事務都是由下面的小弟子打理的。要是這其中出個什麼亂子,那熱鬧可就大發了。蕭安安說著,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一時間想不通,蕭安安直接起身:“我去打聽一下現在他們關係如何了,要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再回來告訴你。”蕭安安可不是桑晴,對修真界那些流言蜚語興趣不大。有個峰主做孃的蕭安安,可比桑晴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好玩的事情。現在有機會能夠近距離接觸那些有趣的事情,蕭安安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呢。臨走,蕭安安也沒忘記問桑晴借用幾個可以隱藏氣息的小法器。等蕭安安離開,桑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宗門知不知道底下弟子的那些小事情?如果知道的話,為什麼要放任這些事情繼續下去?如果不知道的,自己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也好防範於未然。桑晴以前看見過大師姐查賬,清玄宗只器峰就有上百處產業。桑晴只要想一想,如果經營那些產業弟子全都娶了慧真谷的弟子,那結果該有多慘烈?桑晴不能想象,自己將來如果也有產業,需要找同宗門的小弟子經營的時候那些弟子卻一個個更親近慧真谷……桑晴想到,就立刻聯絡了莊湛。雖然莊師兄有時候行事挺一言難盡的,這次因為想偷懶,還直接將自己這一行人帶著來摻和瀚雍秘境的事情。莊師兄卻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莊師兄為宗門好的心。莊湛收到桑晴的傳來的資訊 ,微微陷入沉思。底下弟子喜歡跟慧真谷弟子來往的事情,宗門上面的人幾乎一清二楚。而那些弟子,很少能得到宗門的重用。就是有些產業需要這些弟子的參與,也儘量給了那些弟子不重要的部分。現在由桑晴提出來那些天馬行空的猜測,莊湛更是給這件事情新增幾層重要性。至少桑師妹說的,高階修士是宗門的支柱,低階修士卻是宗門的基石這一點完全沒錯。有強力的支柱支撐著,基石能夠很好的維持住房子的美觀與兼顧;有足夠的基石,這些支柱也不至於直面那些風吹雨打。莊湛撐著頭細想,還是得將底下的事情調查清楚,可不能讓宗門的基石變了心,偏向其他宗門去。那些枕頭風的危害,也應該儘早掐滅才是。對於下面的人要更加用心,宗門可不能讓小弟子們有那些個小情緒。桑晴不知道,自己不過是提醒一句,直接讓清玄宗那些好不容閒下來的掌事峰弟子們能夠緩和幾口氣的,又忙碌起來,而且,有一直不得閒下去的意思。蕭安安得了桑晴的東西,對桑晴的感觀更好了幾分。尤其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蕭安安大概已經猜測出,桑晴肯定不會看上牧玹師兄那樣的修士的。雖然有些挫敗。可是一想到少了一個競爭著,蕭安安還是很高興的。得了好東西,蕭安安當即去找自己的同好——劍修秦岫。在外面沒有演武場供秦岫發揮自己的餘熱,秦岫感覺字都快要生鏽了,只希望瀚雍秘境能夠儘快開啟。“岫岫,快咱們出去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