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吉雯就知道現在的情況會讓大師兄覺得無力。可是看見大師兄對著那些法器皺眉的模樣,歐吉雯突然有了一種竊喜。就像是一直無所不能的神祇,也遇到了讓他難以解決的問題一樣,讓人覺得心疼又有些想看好戲。歐吉順就知道,這個時候師妹一定是回來看好戲的:“聽說你的那個鋪子最近賺了不少。”“還是要多謝大師兄教導有方。”歐吉雯倒是不反駁,“這幾次師弟師妹們考核的時候交上來的法器都挺不錯的。”“品階倒是提上去了。”歐吉順冷哼一聲,倒是沒反對歐吉雯的話。師弟師妹們的用心他還是看在自己的眼裡的。就是那些努力方向,總是有問題。“法器對於修士來說,不管品階高低、威力強大,最後難道不是拿來用的?”歐吉雯反問。歐吉順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按照歐吉雯的說法,他就不應該去管那些小弟子最後會煉製出一個什麼樣的法器出來。只是一想到將來幾大煉器師宗門掌教在一起交流,器宗長老說:“我們宗最近只煉出幾把八階的武器。”賀家的家主說:“家中子弟不肖,只有幾件七階的法袍還能拿得出手。”等到清玄宗器峰,就直接成了,我們宗門的弟子煉製出了七階的防禦帳篷,兼顧美觀和實用……歐吉順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就又想給那些小兔崽子佈置煉器任務。歐吉雯看見自家大師兄身上的寒氣又有增加的趨勢,當即不敢再作妖,趁著大師兄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率先偷偷離開。清玄宗器峰熱熱鬧鬧地學習著可能是遠古流傳下來的煉器知識,還準備著一場結嬰大典。曲水城的守衛看著今天進門的第十個陌生臉孔,心裡不由得皺起眉來。現在又沒有什麼秘境出世,怎麼會有這麼多陌生臉孔進曲水城?守衛看了看那一道沒什麼反應的門,將心裡的不安稍稍放下,不過,這種特殊時候,他還是將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往上面反應了一番。就算是以防萬一吧。等到訊息傳完 ,守衛才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經過曲水城外面新修建的那一道門的魔修,還沒有不被辨識出來的時候,那些人雖然看著眼生,全是魔修的可能性還是很少的。夜色漸漸濃重,城門已經關閉,守著門的小兵無意識地開始打瞌睡。一行人從遠處疾行而來,到了城門下面,拿出一張令牌大聲喊道:“皇極宮弟子有急事稟高城主!”皇極宮?守門的弟子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將城門開啟,然後有一行人極快地透過那兩道大門。守門的小兵只看得見一道道殘影從自己身前閃過。半月之後,清玄宗的莊湛收到訊息,有魔修夜裡連襲幾城,有兩個小城因為救援不及時,幾乎被屠戮殆盡。莊湛看著通訊玉牌上面傳來的訊息,左手的指甲幾乎就要嵌進肉裡。被掌事峰的小弟子急急叫來的連其衍看見莊湛那和氣的笑容,幾乎幾乎就要覺得自己現在身處冰天雪地之中。而後來的周運遊,手裡的摺扇也快要拿不穩。“出了何事?”周運遊關切的開口。現在是先解決事情的時候。“魔修屠了兩城,還有幾座城池受損嚴重。”莊湛將通訊玉牌上面的訊息分享給兩位師弟,並同時建立了一個臨時的小組,將另外兩人拉進了討論小組。周運遊看了看討論小組裡面那個非常眼熟的別稱,很快還是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這次屠城事件上去。“我已經將事情稟告掌教。可是咱們也不能讓那些魔修好過。”莊湛走到一邊的茶几,手異常穩地給自己和兩位師弟各倒了一杯茶之後,慢悠悠道,“周師弟,你看看我發給你的那一幅圖。你看看可有什麼辦法將那個陣法改動一下,直接將陣法的作用變成相反的。”周運遊應了一聲,直接開啟莊湛給他的圖,細細研究。“連師弟。”連其衍難得聽見莊湛好好叫自己一聲師弟,這時只覺得渾身一震,恭敬地停了莊湛的話。“這次的訊息反應還是太慢了。以後連師弟注意。”莊湛頓了頓,“之前咱們推算的魔修數量可有什麼出入?”連其衍知道莊湛想問什麼,這個資料他在接收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在找人查證。連其衍此時無比肯定地道:“沒有,咱們推測出的魔修數量只可能多不可能少。而且雪域那邊最近非常安靜,其他地方的魔修也沒有大肆調動的痕跡。”“看來,魔修是找了幫手。”莊湛把玩著手裡的茶盞,“還是我們最不願意看見的那一類幫手。”“莊師兄,咱們在妖域不是也有同盟?”連其衍抿了抿唇,“從咱們之前瞭解到的訊息來看,妖域也不是鐵板一塊,既然他們敢來摻和咱們修真界的事情,咱們幫著自家盟友一些,也沒什麼好虧心的。”“你們確實不用覺得理虧。”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直接讓莊湛眉頭微微一皺。“言副使。”莊湛不知道楠漆城的言祁這個時候來修真界做什麼。言祁看了看掌事大殿,直接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揮揮手讓一臉苦相的領路道童先下去。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