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雉。” 莊湛肉疼地同意了丹峰調配靈植,鄭重地看向紅雉,“以後對靈獸峰的弟子下手輕一點兒。”最好就是讓那些小子們被嚇嚇,破點兒皮就夠了,這點小傷不耽擱幹活,更不用用上傷藥。紅雉先還不肯承認,然而在莊湛那一雙看透一切的眼神之下,紅雉也只能偃旗息鼓。只能啾啾地同意了莊湛的意見。莊湛滿意地又給紅雉倒了一盞茶,已經有小道童通報,劉關亭回來了。莊湛看了一眼乖巧的紅雉,給剛回宗門的師弟準備了一盞茶。劉關亭剛剛接過茶還有些感動,待看到小几上只有一個茶壺,而紅雉面前的茶盞裡的茶水跟人手中茶盞裡的茶肯定出自一壺的時候,劉關亭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紅雉還不滿地瞪了自己一眼。劉關亭一口將茶水飲盡,得意地將自己手裡的茶盞倒扣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將茶水喝了個乾淨。果然,紅雉那隻小心眼的鳥兒雙眼冒火了。莊湛搖搖頭:“師弟你可別逗她。紅雉最近可厲害了。”紅雉聽見莊湛的話,得意地抬了抬自己火紅的尾羽。劉關亭大概聽宗門的好友說過靈獸峰的慘案,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還在這兒悠閒的喝茶。不過,那麼多人也沒能拿紅雉怎麼樣,顯然宗門裡的那些弟子也太欠訓練了。劉關亭為靈獸峰地弟子默哀了片刻之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面來。“之前天地間生出異象之時,我雖然提前得了師兄您的警示,卻因為時間太短,沒能調查出多少有用的東西出來。不過我也不算是一無所獲。”劉關亭說著,將一枚玉簡遞交給莊湛:“之前畫出來的範圍有些大,我能確定有問題的只有幾處地方。”莊湛接過玉簡之後,就開始檢視劉關亭標註出來的地方。劉關亭的話顯然是有些謙虛了。劉關亭修為不高,太過核心的地方就是他想去,莊湛也不會答應的。莊湛這次本來就只是讓劉關亭去查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即可。只要將位置確定下來,後續的安排也能更加集中地對付魔修。而劉關亭雖然是沒能真正地就進入腹地,卻將他在的封鹹城附近的地域有些什麼可疑的地方給確定下來了。莊湛的神色輕鬆了不少,周師弟的做法是有用的。現在以及將來,有了這些東西,對付魔修雖然不是輕而易舉的,卻也能夠讓宗門少一些折損。“劉師弟那邊,可有關於越琳竹的事情?”莊湛將劉關亭關於魔修祭壇的調查放在一邊,轉而問起自己剛剛問道的事情。劉關亭搖頭:“我只是聽說越師姐跟著慧真谷的一個女修去尋找什麼人,之後就沒有她的什麼訊息。可是越師姐有什麼問題?”莊湛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不過阿晴現在住在了丹峰,看定夷真君的樣子,應該是跟越琳竹又些什麼關係。”劉關亭神色凝重,都住到丹峰去了,看來阿晴這回傷得很重。清玄宗除了丹峰的弟子,其他峰弟子住到丹峰,都是為了養傷。劉關亭想到封鹹城內經常提起桑晴的桑宛宛,還有自己帶的那一份玉簡。劉關亭坐不住了:“我去丹峰看看阿晴。”不等莊湛點頭,劉關亭已經出了門,直接往丹峰而去。桑晴又灌下一碗甜甜的湯水,嘴角還帶著一些淺紅。桑晴正打算擦乾淨嘴角的痕跡,就看見一個男修闖了進來,後面還追著一個女修,嘴裡不停地道:“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這裡住的是女修。”桑晴淡定地將唇角的湯汁抹去:“劉師兄這是怎麼了?”劉關亭看見桑晴嘴角的那一抹可疑的紅色之後,只覺得上天怎麼就這麼容不得人好?賀星海現在雖然能夠修煉了,可是要徹底地養好傷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而阿晴這邊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劉關亭將沒有詢問桑晴的傷勢,就怕勾起桑晴的傷心事:“阿晴,這是賀星海交給你的。他說這些東西他暫時用不到了,想來想去還是交給你他最放心一些。”桑晴接過玉簡,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賀星海他怎麼了?”桑晴是知道賀星海的原本結局的。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賀星海會為了補足星河扇的星辰之力而亡,死得其所。現在皇極宮可沒有一把星河扇給他補的。可是為了預防皇極宮還會有其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法器交給他修復,桑晴甚至還偷偷鼓動了器宗去挖皇極宮的牆角。難道現在出了差錯,賀星海還是捨身去補那些法器了?“因為一些事情,巨門星主的首徒陷害賀星海勾結魔修,屠了慄陽城。賀星海自毀修為賠罪。”劉關亭一口氣說完,心裡又輕鬆了一些,“具體情況你可以去交流區瞭解一二。現在賀星海已經不是皇極宮弟子。”桑晴有些震驚,連忙去翻看之前發生的事情。劉關亭說得太簡單,桑晴翻了好幾篇猜測,才大致瞭解了其中的詳情。總歸就是嫉妒罷了。桑晴苦笑,這裡面可能還有她的作用在裡面吧。如果不是自己橫空出世,利用一些法器攪亂了整個修真界的走勢。宿璽就是看中賀星海,也不會看重到讓賀星傲生出強烈的不安來。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