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關亭掃了一眼幾人,很快就將眾人的資料在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遍,就連看起來最無害的小女修韓妙安,也被劉關亭審視過一遍。見這幾人都不是什麼歪門邪道的,劉關亭壓低聲音道:“皇極宮那邊透出訊息來,說是魔修之前胡亂攻城,其實是為了完成一場血祭。”賀星海先前還沉默著,現在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皇極宮的訊息?皇極宮的訊息這個清玄宗的弟子是怎麼知道的?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離間劉關亭雖然年紀比賀星海小。可是劉關亭很小就開始在人堆裡面打轉,最後更是進了清玄宗滿是人精的掌事峰, 還能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 可見其精明厲害。賀星海正好相反。年幼之時賀星海雖然飽受族人漠視,可是因為自幼展現出來的煉器天賦, 直接被巨門星主收為三位嫡傳弟子之一。雖然賀星海很沉默,也沒有去爭取是什麼, 可是畢竟是三位星使之一。皇極宮的人使的那點手段,沉迷煉器的賀星海根本就沒感覺到過。這會兒賀星海眼裡的那點疑惑,在劉關亭眼裡根本就無所遁形。劉關亭微微一笑,狀似無意地說起來:“也是無意之間發現的。我們宗門有弟子與慧真谷的女修結成伴侶, 無意中知道皇極宮那邊的一些訊息。”賀星海雖然以前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得少了一點,可是智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劉關亭沒有一點遮掩的的意思在裡面, 賀星海自然就猜測出來。那些慧真谷的弟子應該是做了什麼,卻被清玄宗察覺了。聯絡劉關亭前後的話,賀星海只覺得臉火辣辣地疼,就連剛剛看到劉關亭的時候,覺得劉關亭的長相異常熟悉的事情都忽略過去。韓妙安好歹也在宗門管過事。另外三個劍修在器宗的時候更多的用處就是幫著管理宗門的雜事。這會兒聽了劉關亭的話, 四人只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升騰起來。即便是現在皇極宮和慧真谷一心與魔修為敵, 可是這裡的人可一點兒也沒有被皇極宮和慧真谷做出來的態度迷惑住。何況, 若是真的以前一點也不知道那些魔修的所作所為,那麼這會兒又何必如此地拼命?還不是為了挽救名聲。現在那些人私底下又做起小動作來, 在場的眾人只覺得皇極宮又知道了什麼秘密訊息, 卻藏著掖著不肯告訴別的宗門。韓妙安將劉關亭的猜測發給自家兄長,不管是真是假, 先防著總是沒錯的。書尋安三人面面相覷,看來又得調整器宗的防護手段了。對了,還得檢視器宗那些弟子的家眷,可別遇上別有用心的人。看看他們三個現在這樣的風光,就知道器宗裡面願意管事的人能有幾個了。劉關亭見賀星海那表情和動作,剛剛有些緊促地呼吸漸漸平緩下來。現在的賀星海應該沒有那個心思東想西想的。“劉師弟可是有什麼訊息?”韓妙安有些客氣。清玄宗掌事峰的弟子除了修煉也就管理庶務上面比較厲害。若是往常,韓妙安可能對上清玄宗掌事峰的弟子還可以有些傲氣,可是隨著清玄宗那些稀奇古怪卻非常有用的法器出來,修真界其他門派的人就快要把清玄宗掌事峰的弟子給供奉起來了。這些看著一般的弟子,一個個地手上可是握著清玄宗大量法器的買賣。萬一不小心開罪了哪一個,清玄宗不將東西賣給你,損失的還不是自己?劉關亭回想著莊湛給他的資料,輕嘆道:“魔修好像在用血祭給數千年前的封印解封,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應對。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儘量多探聽一些訊息,好讓宗門能夠早做準備。”“這麼大的事情,皇極宮竟然還瞞著?”查元白恨聲道,“這樣的大事,合該咱們全修真界的宗門共同想辦法應對。”書尋安看了一眼賀星海。賀星海此時眼裡全是失望。書尋安頓了頓,反正這裡的幾個人全是同一陣營。唯一一個皇極宮弟子,顯然是不會將他們的計劃拿出去到處亂說的。“還要多謝桑師妹,之前清玄宗的桑師妹貢獻出來的法器煉製方法,器宗現在研究得也有一些眉目。相信很快就能出成品。”書尋安完全忽略了為了那一整套的煉製方法,器宗到底花了多大的代價。賀星海眸色深沉。只覺得自己所在的皇極宮在修真界的眾人眼裡是那麼的不堪。還有那些在皇極宮內部的鬥爭。師徒之間,師兄弟之間,現在是暗潮洶湧。賀星海沒想過要那個星主之位,可是紫微星使宿璽卻好似不知道自己的意願似的,直接將自己的意願給忽略了過去,讓自己有些裡外不是人。為何在其他宗門,這些關係就能處理好,在皇極宮裡面,始終就要爭鬥不休呢?劉關亭看著賀星海的表現,得意地瞥了一眼書尋安師兄弟三人。這三人想要挖牆角,也不先打聽清楚情況,再對症下藥。看看自己不過是將一些事情添添減減地一說,賀星海不就對皇極宮生出不滿來?書尋安三人還能怎麼?只能將劉關亭的名字牢牢地記住,將來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到這位煞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