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真君學會煉製雷珠的時候,他的師傅還沒有渡化神劫。等虛靖道尊渡化神劫的時候,知道心疼材料的定元真人當時心揪揪地疼。那一道道從天上劈下來的雷,最後全部迴歸大地,那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定元真人當時一邊觀看自家師尊渡雷劫,一邊算劈他師傅虛靖道尊的雷,一道大概能夠煉製出多少顆天雷珠……所以,真的不能怪器峰大師姐歐吉雯愛財,這分明就是他們家的遺傳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處以前少有人煙的地方,漸漸聚集起更多的人來。定夷真君感覺到自己身邊好似有一個人過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在不遠處材料室的王寶金。“師兄。”定夷真君沒有一點敷衍。雖然王寶金現在只是金丹期修為,可是王寶金比他先拜虛靖道尊為師確實是真的。王寶金擺擺手,毫不在意,目光卻死死地盯著桑晴的方向。就算是定元真君再厲害,那些雷最終還是一道道落在桑晴的頭上。越到後面,圍觀的眾人越是緊張。作為煉器師,幾個長輩都知道桑晴平時很注意煉體,那些雷劫被減緩速度之後,劈到身上也就痛一下而已,關鍵是最後一道彩雷,會引起修士的心魔。若是心魔這一關過不了,輕則結丹失敗,沒關係,收拾好心情再來一次即可。可是若是自己的向道之心不堅定,這一下,被劈掉的就是將來的長生道路。轟隆一聲,一道雷電閃爍著七彩的光芒,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衝桑晴而去。定元真君神色緊繃,嘴裡不停地呢喃:“怎麼是七彩的,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定夷真君也希望自己是眼花了,可是七彩的雷劫就是七彩的。那麼,阿晴就要過七層的關卡。不知道阿晴這一回,到底會遇到一些什麼考驗。定夷真君有些納悶,按理說,越是經歷複雜的,需要過的關卡才會越多。定夷真君記得自己當時的雷光不過是五道,就將自己那些師兄們嚇得個半死,這回的七彩雷光,怎麼他們反倒是沒什麼反應?莊湛看著猛地坐會蒲團的定德真君,心裡失笑,面上卻還是一本正經:“師傅這是坐久了?”定德真君冷哼一聲,急衝衝地就往器峰那邊去。剛剛定德真君還有些小高興,器峰那邊就桑晴那個小丫頭在準備結丹。等到小丫頭成功結丹,就讓她先收一打徒弟再說。可是那小丫頭心裡哪裡來的那麼多過不去的坎?莊湛看著定德真君的背影,將定德真君剛剛因為失態而落在地上的玉簡撿起來,繼續處理宗門的事物,只有微微顫抖過的指尖,能夠看出此人心緒已然不平。桑晴這會兒並不知道,在她的小院外面,已經有很多的人開始為她擔憂。修真界有一個說法,最後一道彩色劫雷,顏色種類只有增加,沒有減少的。桑晴這回已經是七色雷劫,若是過不去,下次肯定會更難。桑晴只覺得有些詫異,自己剛剛明明還在渡雷劫,這會兒怎麼就已經金丹了?好像還是成功結丹了?桑晴腦袋裡感覺像是裝了漿糊一樣,昏昏沉沉的。桑晴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鞏固修為最重要。桑晴不知道自己鞏固了多久的修為,直等到桑晴覺得可以了,才走起身往外面去。一出門,桑晴就覺得有些詫異,這裡怎麼看著有些眼生,又有些眼熟?桑晴還在打量周圍,很快就發現前面有一對正在相擁的男女。桑晴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類似的場景。 鳳鳴朝陽桑晴還在用自己充滿漿糊的腦袋想著自己現在這是怎麼了,那一對男女就已經發現了她。桑晴還沒做出任何反應, 對面的那個男修就已經拔劍刺向她。桑晴只覺得一道足以開山裂石的劍光襲來。桑晴還沒有想清楚是怎麼回事, 身體就先讓開,單手橫劍, 將那一道劍光擋開,嘴裡不由自主地道:“柳觀樓?”另外一個女修慢慢轉過身, 好似才看到這邊的情況,攔住男修道:“觀樓,那是我族妹!你的未婚妻!”“可是她如今看見咱們的情況,若是被紫微星使知道, 與我生了嫌隙也就罷了,若是與你生了誤會, 阿柔你豈不就要更傷心?”柳觀樓使了一個巧勁,將桑柔推開,對桑晴下手一招比一招更狠。哪知現在的桑晴,幾乎已經是身經百戰,柳觀樓的實力雖然還算是可觀, 與桑晴比起來, 差了不止一籌。柳觀樓下手狠, 桑晴就比他更狠。桑柔看著躺著血泊裡面的柳觀樓,臉上全是哀慼:“阿晴, 他是你的未婚夫。”桑晴臉上無比冷淡:“我沒有這樣的未婚夫。”既然無心, 何必糾纏?既不遵守約定,那麼單看誰更厲害一籌, 死亦無悔。桑柔那從內而外的怨怪哀訴,沒能桑晴有半分的動容。直到桑柔消失,桑晴的臉上才閃現出一絲茫然出來。桑晴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只是,現在她只想憑藉自己的心來做。何況,她只是閉關出來而已,那個男修不管與自己是什麼關係,是他先對自己動了殺心沒錯。桑晴剛剛殺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