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將定夷真君那片刻的僵硬看在眼裡。見定夷真君不自在了,桑晴忽然感覺也就沒什麼了。“師叔可認識那個人?”桑晴儘量忽略掉兩人之間有些奇怪的氛圍, 用平常的語氣道。姬和淵皺了皺眉,好似在想那日出現的女修是誰:“是法峰的越琳竹。”桑晴將越琳竹闖進妖域的理由推演了幾遍, 卻總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乾脆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那位妖域的來客是誰。”如果越琳竹想要做什麼,那麼她在妖域的行為總會有人知道的。而那位妖域來的客人,應該會知道更多的訊息。若是越琳竹只當是一個秘境,那麼他們也不用多想什麼。姬和淵聽了桑晴的想法, 雖然覺得桑晴想得太簡單了, 只是此時也沒有多餘的依據讓他們推演, 那麼只有等到見到那個妖域的來客之後,再問問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兩人之間此時已經有了些許的默契, 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姬和淵和桑晴收到訊息, 此時正往清玄宗趕路。此時的清玄宗裡,莊湛微笑著離開掌事峰的客廳, 並囑咐著道童好好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那道童看見莊湛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大了個寒噤,大師兄可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一定是有人即將倒黴。言祁將那道童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好似不在意地道:“你們都很怕剛剛那位真人?”小道童哪裡敢說莊湛的壞話,只得道:“大師兄對我們平時要求比較嚴厲。”言祁淡淡地點頭,見那小道童生了退意,便微微點頭,示意那個小道童可以離開。小道童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難怪大師兄不高興,這位遠方的來客看起來也不是好相處的人。胥寒看了一眼那小道童的動作,用略帶得意的語氣道:“你把人家的小弟子可嚇到了,你就不怕清玄宗的人藉機提價?”“這些事情,你只需要看看就好。”言祁說完,便慢慢地品起茶來。說來要不是妖域的人修一直站在弱勢的一方,妖域倒是人修修煉的最適合的地方。言祁能夠肯定,清玄宗用來待客的茶水,應該算是還可以的靈茶,可是比起妖域的茶水來,總是少了一點什麼。胥寒聽見言祁的話就想將這個弱小的人修好好地教訓一頓,可是想到自家那個霸王一樣的姐姐,什麼心思都沒有來了。算了,揍人簡單,但是後續的麻煩太多。胥寒可知道這人的臉皮有多厚,自己揍了他,他肯定要去自家姐姐那裡告狀,到時候最慘的還是自己。莊湛從客廳出來之後,心裡的火氣是越積越多,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將客廳裡那一人一妖趕出宗門的心思。莊湛自打結丹以後,還是第一次被威壓壓著跟人寒暄。莊湛想了想,叫來一個道童吩咐道:“你去看著什麼時候定夷真君和歸晴真人回宗門。請他們到了之後到器峰,有要事相商。”見那道童應諾,莊湛轉身就去了器峰找到器峰的歸澤真人。“好些年沒見你笑得如此滲人。”歐吉順放下手裡的玉簡,用看好戲的語氣道。“若是你見了那兩個,說不得比我還生氣。”莊湛搖搖頭,“你手上壓著的通訊玉牌還有多少?”歐吉順說了一個數目,見莊湛臉色晴轉多雲,不由得道:“這年頭,還有來換通訊玉牌的人敢不給你留顏面的?”莊湛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一個老狐狸一個愣頭青,可是咱們現在不能動他們。”歐吉順詫異地看向莊湛:“哪裡來的?”“妖域,楠漆城的主事之人之一。”莊湛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那兩人的身份道出,“一個人修能成為妖域主城的主事人,哪怕只是其中的一個,咱們也得小心應對。”歐吉順露出慎重的神色。楠漆城派出這麼兩個人過來,足以說明他們的誠意,自己這一方就要更慎重地對待。二人商議了一番細節,姬和淵和桑晴才慢悠悠地回到宗門。桑晴被道童帶進來的時候聽見莊湛二人的對話,心裡咯噔一聲:“請問二位師兄,你們說的可是楠漆城的來使?”定夷真君在歐吉順讓出來的主位坐下,就聽莊湛已經開口。“正是。不知道桑師妹當初給楠漆城的通訊玉牌具體是個什麼情形?我怎麼聽那言祁的言語間,好似對咱們幾十年前的通訊玉牌非常瞭解,甚至還對如今我們用的通訊玉牌做出了一定的推測。”莊湛知道桑晴是用一些功能簡單的通訊玉牌在妖域換到很多物資的,可是根據那些簡單功能,怎麼可能推測到如今的通訊玉牌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桑晴看了定夷真君一眼,見定夷真君微微頷首,又問道:“那通訊玉牌具體是什麼功能?”桑晴聽莊湛說完,心下一沉。能知道這麼詳細,那妖域之人肯定見過有人用清玄宗內部的通訊玉牌。甚至連清玄宗自己人用的特殊功能都知道了。那麼,要不是林曉晨和周運遊被楠漆城發現了端倪,還將自己手裡的通訊玉牌落在妖域之人手裡,要麼就是過去的那個人是越琳竹,而且偷渡過去的越琳竹已經被楠漆城或者更多的勢力關注到。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