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少爺特地來見你的。”一旁的初五打破了沉默,他環視完院子後嘟著嘴看向白莫儒,“你怎麼也不說句話?”他們家少爺為了見他可是特意讓夫人先回去了,為此還應了夫人下個月去少林還願的話,換作以前他們家少爺可是絕對不會去的。“哦。”白莫儒淡然地點了點頭,“你找我是有什麼事?”他與善玉成不熟,所以他想不明白富可敵國的善家公子找他能有什麼事情,而且還為此如此大費周章。被他這麼一問,善玉成當即被問住了,他微微瞪大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面上的窘迫神色頓時更甚,原本疏離冷漠的眸子中此刻滿滿的都是無辜與無措,他……不能來?一旁的初五見自己家少爺臉上露出這樣稀奇的神色不由驚奇,他兩隻眼睛在兩人間轉了轉,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猛的紅了臉,片刻後他呆呆地問道:“我們家少爺住哪裡?”“哦對,你看我都忘了,鄙院簡陋還請善公子你住在——”“我住在這裡。”善玉成道。話說到一半搓著手紅著臉的白福德愣了愣,剛剛他說啥?善玉成回頭看向白福德,眉間沒有半分溫柔只有冰冷的審視。那樣的眼神再配上那張俊美的臉孔,在這恍惚的初夏陽光下呈現出一種疏離的美感,看得眾人不由微愣。他想住在這裡。“這、這……”白福德被善玉成身上突然迸發的強勢氣勢震得有些懵,但他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很快便回過神來,“善公子我在隔壁收拾了乾淨的院子……”“哥哥慢些,我扶你起來……”一聲嬌嗲的聲音從旁傳開,打斷了白福德,白楚露邁著蓮步風情萬千地走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她來到善玉成的身旁,然後彎下腰扶著白莫儒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做完這些她這才抬頭看向善玉成。“哥哥他身體打小就不好,所以這才躺在院子中休息。”白楚露落落大方地看著善玉成的眼,話語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還請善公子不要怪罪於他。”白楚露這突得一招讓院子中的眾人都不由被她吸引住了目光,就連白莫儒亦是如此。白楚露把慵懶地躺在躺椅上的白莫儒扶起來坐著後,又回頭看向一旁的白福德,她微微一福,聲音酥軟地說道:“爹爹,既然善公子喜歡這院子,那我就在這院子收拾個房間出來給善公子吧,這樣他也好與哥哥多說些話。”白楚露聲音好聽,說出口的話也好聽,不同於林雪翠的嬌柔做作,她給人的感覺是格外的溫柔與體貼。白福德有些猶豫,因為之前整理白府的時候唯獨這個院子他沒讓人整理,讓善玉成住進來未免有些不妥。“好了爹爹,這邊就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妥當的,爹爹你不是還定了晚宴嗎?你就先去忙吧!”白楚露上前推著白福德往門外走去,她動作間小女兒向父親撒嬌的味道十足,瞬間便讓這院子中的氣氛活絡起來。把白福德推出門後白楚露這才又回到院子中,她讓人搬了凳子出來給善玉成,又親自泡了茶給白莫儒和善玉成兩人一人沏了一杯。做完這些,她才衝著善玉成一福,知書達理地說道:“那善公子你就先在這裡與哥哥暢談,露兒就不打擾你們了。晚些時候爹爹設了宴席,到時候我再來領路。”話說完,她便邁著碎步向著院門口走去,臨到門口時她扶著院門偷偷回眸一笑,那瞬間她眉眼間全是情意。十七八歲少女最是美好的情懷便這樣被她展露了出來,萬分的勾人。見狀,白莫儒忍不住挑了挑眉,對自己好好躺著結果給人拉起來坐著而表現出不滿。他在白府住了也有好些天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楚露,若他記憶沒有出錯,這恐怕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從白楚露口中聽到一句哥哥。而且白楚露剛剛那番話也是有意思,表面聽著既替他解了圍又訴了一番兄妹情深,可事實上卻是怎麼聽著都像是在承白福德那句‘沒有禮數’。善玉成最是冷淡,看都未多看一眼。一旁的初五卻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寒顫,他看了自己家少爺一眼又動作誇張地抱著手臂抖了抖,“這女人真是讓人不舒服。”那白楚露倒也沒對他做什麼,可初五就是覺得不喜歡她,說不上來的感覺。“初五。”善玉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面前的白莫儒,一顆心因為初五的話而懸了起來。“哈哈哈……”白莫儒往後一仰又慵懶地躺回了躺椅上,末了,他從旁邊順了杯茶過來小口小口地抿著。見白莫儒並未因為初五的話而生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只在白莫儒面前才會變得小心翼翼的善玉成這才又鬆了口氣,他看著面前小口小口喝茶的白莫儒,琥珀色的眸子中笑意頓時更甚,仿若花開。初五今天也是格外安靜,沒了往日的靈氣,只是一直呆呆地望著自己家少爺。那白楚露沒走多久,白莫儒手中的茶還未喝完,院子外卻又傳來了腳步聲,白學名和劉如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見到坐在院子裡漂亮得跟個神仙似的陌生人,兩人不由都露出驚愕的神情。“儒兒,這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