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坐著,氣氛有些僵硬。
陸南沉先開了口:“為什麼聽不見了,不告訴我?”
夏時低著頭,眼中都是迷惘。
“我以為回到家就會好。”
陸南沉抬手想要去碰她,夏時卻躲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小時,你今天和誰在一起?”
夏時一愣抬頭望向他。
“你又派人跟蹤我?”
這種事是陸南沉沒有失憶前最做的。
陸南沉喉嚨一哽。
什麼叫又?
他什麼時候派人跟蹤過她?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雲媽房間的門開啟,醫生們走了出來。
說是老人家急火攻心,暫時沒什麼大礙,以後一定要靜心養病。
許牧也跟著出來了,向夏時,就想到今天下午到的一切,眼中都是冷意。
介於陸南沉在,他不敢說什麼。
“老闆,我們先回去了。”
“恩。”
許牧一行人離開。
屋裡徹底只剩下夏時和陸南沉兩人。
“今天謝謝你帶我回來,還有請醫生治療雲媽。”夏時開口。
跟蹤和這件事一碼歸一碼,她分的很清楚。
“我們是夫妻,不用道謝。”陸南沉道。
說完,他再次伸手,握住了夏時的手肘:“還有,我沒有派人跟蹤過你!”
夏時卻不相信。
“下個月就要過年了,明天我帶你回岱椽吧。”
這是陳述句,不是詢問。
陸南沉握緊了夏時:“那你呢?”
“我要照顧雲媽。”
陸南沉心口像被刀割一樣,忽然問:“小時,你嫁給我,是因為我嗎?”
在他記憶裡的小時很很他,根本捨不得讓他傷心。
夏時回答不出。
起先她也是覺得自己陸南沉,可最後卻發現,她一直喜歡錯了人。
屋內的沉默讓陸南沉再也剋制不住,一個大力,將夏時禁錮懷中。
“要送我回去,是不是因為冷池?”他聲音都有些啞了。
還沒有男人敢那麼明目張膽搶他的女人!
“不是,我就是覺得我們總有一天會分開,早分開,早好。”夏時說完,又解釋,“陸南沉,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沒有失憶前,一點都不我。”
“等你恢復記憶,肯定會嫌棄現在的一切。”
陸南沉聽著她的話,覺得有些可笑。
他是不記得從前了,可卻能感覺到自己喜歡誰。
要是不夏時,怎麼會失憶後,只記得她?
如果不她,怎麼會甘願留在這裡?
如果不她,怎麼會一次次縱容她?
“既然這樣,那就等我恢復記憶以後再說。”
陸南沉是打定主意不會離開,夏時知道不可能強行送他走,也只能走一步一步。
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夏時被電話聲吵醒。
她接過,一個時常出現在她噩夢中的聲音響起。
“小時。”
是她的親生母親崔凌的聲音。
夏時心口緊縮,面上鎮定:“崔女士,有什麼事嗎?”
一聲崔女士讓電話那頭的崔凌氣的直咬牙,心想真是個白眼狼。
“你私吞了你爸爸留下的十億,也該物歸原主了,蔣明徹已經被抓了。”
“媽勸你一句,主動自首,我和你弟弟也能給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