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放開。”
夏時就要推開他,陸南沉卻把她抱的更緊了。
他空出的一隻手,捏住了夏時的小手。
“別動,別傷到了我們的孩子。”
說完,他又想到什麼:“算起來應該快三個月了吧?我們今天去做產檢。”
才想起來做產檢,夏時蹙眉。
“早就做過了,孩子很健康,還有我再說一次,孩子不是你的。”
陸南沉也不在意,抱起夏時走上樓。
“陸南沉,你放我下來,我不回房間。”夏時狠狠地掐住了他的 胳膊。
陸南沉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肯鬆手。
夏時發現最近這些日子,他是越來越過分了。
陸南沉把她抱入房間後,放手關了門,將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聽話。”
夏時有些無語,沒想到他瞎了,體力上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
她實在是有些累,也就懶得再管陸南沉,不知不覺中睡著。
陸南沉聽著女人均勻的呼吸聲,確定她熟睡後,才離開,出門。
許牧早早就等在了外面。
見他出來,立馬開啟車門。
汽車駛入了桑鈴縣最奢華的一棟大樓裡面。
全國最頂尖的精神科醫生都在,裡面還有很多裝置。
躺在一架裝置上,陸南沉繼續接受治療,最近他的記憶好像越來越清晰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清晰,他越覺得孤獨。
小時候大部分的記憶已經恢復,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和夏時的過往。
浮現出兩人結婚的時刻,浮現出自己被耍,無數人嘲笑自己的目光和話語。
猛地睜開眼,陸南沉的臉上都是冷冽的氣息。
“陸總,您沒事吧?”
醫生慌忙問,剛才他發現陸南沉的心跳紊亂,腦電波虛弱。
陸南沉攥緊了手,額頭都是密密匝匝的細汗:“沒事。”
“今天的治療就到這裡。”醫生立馬說道。
如果繼續下去,他怕陸南沉一時間接受不了。
陸南沉也沒有繼續要求下去。
坐車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是沉默的。
眼前是一片黑,他的眼睛如今徹底不見,更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老闆,到了。”許牧道。
“恩。”
陸南沉走下車。
許牧目送他回到屋內。
夏時也醒了,幫著廚師打下手,做好了飯菜。
見陸南沉回來,她不由問:“記憶恢復的怎麼樣?”
明明想起了過去的屈辱記憶,陸南沉聽到夏時的聲音,呼吸卻是一頓,好似做錯了什麼事一樣,躲開了她的目光。
“醫生說記憶恢復不了,不過身體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陸南沉淡聲回。
他失憶的時候,告訴夏時,一定會想辦法恢復記憶。
可現在記憶恢復了一些,他又不敢告訴夏時。
“哦。”夏時明顯的失落。
陸南沉走上前:“怎麼,你很想我恢復記憶?”
“當然,你恢復記憶了,就可以走了。”夏時一口答道。
原來是打著這個注意?
陸南沉薄唇勾起一抹自嘲。
夏時沒發現他的變化:“過來,端菜,傻站著幹什麼呢?我可不養吃白飯的。”
陸南沉喉嚨又是一緊。
他雖然不願聽夏時的,但腿已經先一步行動,走到了女人的身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