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瞬間的時候,夏時發現影片上的女人,好像母親崔凌年輕的時候。
小的時候,她特別的崇拜崔凌,經常偷偷一遍又一遍得崔凌年輕時候在舞臺上跳舞的影片。
崔凌年輕時候,也是以芭蕾舞出道的。
“boss,你完了嗎?感覺怎麼樣?”
夏時回過神來,想著應該只是人有相似罷了。
“挺好的,不過我還想等等。”
“好滴,那我先把他們的聯絡方式留著。”
“嗯。”
夏時掛了電話。
她不敢再去那段影片。
因為一開啟,她的眼前就是小時候,自己告訴崔凌也要學跳舞的時候,被她嘲諷的畫面。
“你一個聾子跳什麼舞?聽的清楚節拍嗎?跟得上節奏嗎?別給我丟臉了。”
雖然後來夏時也站在過舞臺上。
那時候的她得過無數的獎項,不過崔凌從來沒有因此誇她一句。
“你那麼努力有什麼用?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懂嗎?”
崔凌鄙視的著她:“像你這種天生殘疾的人,就應該做殘疾人做的事,不要妄想一步登天,你根本不配跳舞。”
在崔凌的一次次打壓下,夏時也沒有放棄舞蹈。
直到有一次,她去比賽舞蹈,休息的時候,助聽器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那一次,小小的她,只聽得見嘈雜的聲音,聽不清曲子,在全國比賽上漏洞百出,被淘汰出局。
回去後,崔凌當著她的面,剪了她的舞蹈服,把她的舞鞋丟進了垃圾桶。
“以後你不用學跳舞了,如果讓我再到你跳舞,我就打斷你的腿。”
夏時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蜷縮環抱住自己,身體微微顫抖。
小時候有些痛,她這輩子怕也難痊癒了……
音樂房內,夏時沉浸在過去崔凌的一遍遍打擊中,沒有發現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小時。”
熟悉的嗓音讓夏時從過去回到現在,她偏頭向陸南沉。
“你怎麼來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啞意。
陸南沉自從眼睛失明以後,聽覺格外的靈敏,他來到了夏時的面前,想伸手抱她,又怕她拒絕。
於是摸索著走到了一旁的鋼琴邊坐下,在夏時異樣的目光中,修長的手放在了黑白琴鍵上。
雖然沒有記憶,可是身體的本能,讓他很快就彈奏出了一首柔和的曲子。
夏時怔怔地著他:“你會彈琴?”
以前陸南沉說她彈琴吵死了,她一直覺得他不會彈琴。
一曲完畢,陸南沉停了下來:“不是很會。”
他繼續彈奏其他的曲子,夏時發現他現在彈得竟然就是最近自己寫的曲子。
他只是偶爾聽聽,就記下來了。
陸南沉一邊彈奏,一邊還指出了夏時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我覺得這裡應該換一換。”
他換了一下,夏時聽後果然沒了問題。
這一刻,夏時對他不由改觀。
有些人是靠天吃飯,而陸南沉真的就是靠他自己。
夏時立馬把糾正的地方改寫。
知道吃晚飯前,夏時在陸南沉一旁幫助下,竟然奇蹟般把那些個問題全部都改了。
“你真的失憶了嗎?”夏時不敢相信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