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沉不自覺按滅了手中的煙。
本以為夏時出來後,會大哭大鬧,或者像以前那樣給自己一巴掌。
可是什麼都沒有,她格外的平靜。
“我出去逛逛。”
夏時的喉嚨都啞了,說完,也沒管陸南沉是不是同意,就離開了辦公室。
不知道為什麼,離開公司的時候,她感覺有多道異樣的視線著自己。
明明公司裡面沒有什麼人。
夏時走到外面,天色有些陰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飄起了細雨。
她站在細雨之中,眼中有些蒼茫。
沿著街道往外走,她沒有發現一輛低調的黑色汽車正靜靜地跟在自己的身後。
車上的人,眼中都是擔憂。
“停車。”
“是。”
很快,汽車停下。
車內,冷池拿過傘和外套,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他一隻手撐著傘,快步走到了夏時面前。
傘擋住了雨,夏時偏頭就到冷池俊美的一張臉。
冷池把衣服遞給她:“把衣服穿上。”
她的衣服都被雨給淋溼了。
夏時接過外套,把它披在了肩上:“謝謝。”
“你怎麼在這裡?”
冷池是特地來找她的,不過怕她有壓力,撒謊道:“剛好在這附近處理完生意,碰到了你。”
“生意還好嗎?”夏時問。
“很成功。”
冷池溫柔一笑。
“為了慶祝成功,我帶你去吃飯吧?”
夏時忙搖頭:“陸南沉派了保鏢跟蹤我,我們去吃飯,被他知道後,他肯定會生氣。”
冷池喉嚨不知為何有些苦意。
“小時,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夏時不明白的著他,就聽他說:“我不怕陸南沉,現在你的計劃也完成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你不用他的臉色。”
夏時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她不是不相信冷池,不是覺得冷池不如陸南沉。
只是覺得,兩人是朋,她給他添了太多的麻煩。
冷池見她不說話,明白了。
除了五年前出國去國外的那一次,夏時求自己以外,她在國外遇到任何困難,都不會主動找他。
哪怕是被那些外國男人欺負,她也只是選擇了報警,沒有告訴任何人。
要不是雲媽找不到她,他根本不知道,她去工作的時候,差點被人欺負。
那天,雲媽單獨找到他說:“我們小時從小到大就很倔,除了她的父親外,發生什麼事,她只對陸南沉尋求幫助。”
“她告訴我,因為陸南沉是她的丈夫,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
“我想只有你成為了她的男朋,和她結婚後,她就會安心的依賴你。”
冷池回憶著雲媽說的話,正要把回來後就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從口袋裡面拿出來。
就聽夏時道:“那好,我們去吃飯吧。”
她強扯一笑,接著說:“剛好,我也想和你說說話。”
相處了這麼多年,再加上小時候的情義,夏時已經把他當成了哥哥般的存在。
冷池只能把東西放回去。
說到底還是不敢,怕說出口後,連朋都沒得做。
他太瞭解夏時,也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情。
因為她一個人,很張揚,根本不會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