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萌先是一愣,而後立馬退開了。
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身上也沾染上了傅祁淵的嘔吐物。
她從來沒有伺候過一個人,控制不住奔去了洗手間,把自己沖洗乾淨,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就想回房間裡面休息。
可是路過客廳,到傅祁淵難受髒亂的樣子,她又有些不忍心。
方萌不由的想起來多年前,兩個人剛結婚,她們方家出事,她借酒消愁的時候。
每次也是喝成了這樣,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乾乾淨淨的躺在床上,而傅祁淵則是坐在她的身邊。
她一步步朝著傅祁淵走過去,去拿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
可是給男人換衣服,顯然沒那麼容易。
傅祁淵太過高大了,又不配合。
方萌折騰了半天,才把他的外套換了。
裡面衣服換不了,乾脆就不換,她把周圍打掃了一下,給傅祁淵蓋了毛毯後,才心安離開。
然而才回到房間裡面沒有多久,方萌又聽到了敲門聲。
這次是誰啊?
方萌不耐煩的起來,走出去查。
她開啟門,就到沈澤側臉淤青,像是被人打過一樣,站在門口。
“沈澤?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沈澤聞言,沒有她,目光落向客廳裡面,就見傅祁淵醉醺醺的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稍稍放心,而後才向方萌。
“方萌,你現在和祁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都和你解釋清楚了嗎?當初的事,與他無關。”沈澤一字一句。
方萌沒想到沈澤凌晨跑過來,竟然是為了質問自己這件事。
她沉默了半晌才說:“我都知道了,不過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我覺得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沈澤一哽。
他也知道不要管別人家的閒事,可傅祁淵畢竟是和他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朋,比起一些親人還要親。
“你現在也到了傅祁淵的狀態了吧?他什麼時候喝過這麼多的酒?夫妻之間有什麼事,不能坦白的說完嗎?你曾經和他那麼好,怎麼就淪落至此了?”
方萌和傅祁淵也算是青梅竹馬,很早兩人就訂婚了。
空氣中都是詭異的安靜。
方萌深吸了一口氣:“你要是沒別的要說,我就去休息了。”
她拖著拖鞋,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澤也沒有離開,他徑直走到了沙發旁,著痛苦不已的傅祁淵,嘆息。
怎麼自己的兄弟,一個個都被女人折磨的這麼慘?
還是自己豁達,女人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
第二天一早,傅祁淵醒來後,就到沈澤也睡在自己的身邊。
他嫌棄的將人掀開。
沈澤醒來,緩緩睜開了雙眼:“你醒了。”
“你怎麼也跟著我回來了?”傅祁淵話語中,語氣裡面的嫌棄都沒有掩蓋。
沈澤覺得自己真是白做好人,白被打了。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昨天我去找冷池了。”他指著自己的臉,“到沒有,這就是冷池打的。”
傅祁淵有些不敢置信:“他怎麼打你?”
“我去給你討公道啊,可惜,我不是他的對手。”沈澤有些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