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才明白臨走前阮星辰是什麼意思,原來是告狀。
她還沒回答,陸南沉的話緊跟而來。
“離婚是我們兩個的事,你沒必要和阮星辰動手,她現在還在醫院。”
夏時懵了一瞬,很快就明白過來。
她是真沒想到,阮星辰還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誣陷自己,陸南沉竟然還信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只是見了一面,沒有對她做任何事。”
說完,夏時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醫院裡。
陸南沉臉色難。
阮星辰躺在病床上,額頭上還綁著紗布。
和夏時見面後,她自己撞破了頭,誣陷夏時。
“我本來是想好好和她談談,沒想到她卻……”
阮星辰話沒說完,就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陸南沉。
這是她在得知夏時懷孕後,特意找人拍的。
“我也不想幫她瞞著了,陸哥,你到照片千萬別生氣。”
陸南沉拿過照片,當到拍攝內容時,黑目一緊。
整整一疊照片,全都是夏時和冷池兩人。
陸南沉著那一張張近乎曖昧的照片,隱忍到了極點。
阮星辰坐起身:“幸好我發現了這些照片,把它們買了,要是傳出去,那就遭了。”
陸南沉心煩意亂。
他從醫院出去後,坐在低調的亞光黑色凱迪拉克上,吩咐特助許牧把照片所需要的錢打給阮星辰。
而後道:“查一下,夏時現在在什麼地方。”
“是。”
許牧立馬讓人去辦。
……
夏時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裡,陸南沉和阮星辰結婚了,兩人生活的特別幸福。
她還夢見了過去這些年。
陸南沉生氣後,拋下自己,出差外地。
她怎麼也找不到他。
又夢見陸南沉後悔,對她說對不起,還說我們和好吧。
夢裡夏時沒有半絲猶豫,答應了……
可沒有過多久,陸南沉又再次拋下她,消失。
夏時睜開眼的時候,伸手摸了摸眼角,上面還掛著沒有乾的淚痕。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從來不敢奢望陸南沉後悔,也不敢想他後悔後自己會不會原諒他。
外面依舊大雨磅礴。
夏時起來洗漱後,不想再等了,正要給陸南沉打電話,讓他一起去民政局。
房門被人敲響。
她以為是冷池,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一身標準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許牧。
許牧,是陸南沉身邊的特別助理,業務能力強,找到這裡根本不費勁。
“許助理,不知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夏時問。
許牧掃了一眼屋內,沒有到裡面有男人,隨後客氣又疏離道:
“夏小姐,陸總讓我請你回去。”
夏小姐……
三年如一日的稱呼。
夏時已經習慣了,她垂下眼睫:“我不回去。”
“你來這裡了正好,麻煩幫我聯絡一下你們陸總,今天去處理離婚的事吧。”
冷靜期不超過三個月,都能處理。
她想到昨天陸南沉打來的電話,都是質問,不想自己聯絡他,再受氣。
許牧一愣。
他也知道夏時和陸總鬧離婚,但沒有親眼見到。
畢竟曾經的夏時,就像塊狗皮膏藥,陸總怎麼甩也甩不掉。
許牧眉宇皺了皺:“夏小姐,勸你一句,適可而止,陸總已經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