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不已的私人別墅裡面,一點光線都沒有。
裡面的人坐在一堆的酒瓶之中,靠著牆壁,昏昏欲睡。
突然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光線緩緩透了進來。
陸南玉立馬伸出手,擋住了眼前的光線,等許久適應之後,他才移開了手。
他睜開雙眼,就看到男人逆著光,踩著鋥亮的皮鞋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陸南沉走進房間,然後開啟了燈,就看到陸南玉倒在一堆酒瓶子中間,整個人鬍子拉碴,看著格外的邋遢狼狽。
他微微蹙眉,從一堆的酒瓶子之中走了進去。
“你是打算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陸南沉問。
陸南玉聞言,抬眸看向他:“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陸南沉找了一個椅子坐下,輕蔑的撇向他。
“你現在這個樣子,值得我來嘲笑?”
陸南玉一哽,說不出話來。
許久後,他咳嗽了兩聲,然後問陸南沉:“那你過來做什麼?總不能就是為了看我。”c0
陸南沉也沒隱瞞:“有件事找你。”
“什麼事?”
“把朵朵的撫養權給孫錦書,她才能照顧好那個孩子。”陸南沉開門見山道。
提起朵朵,陸南玉眼中諱莫如深。
他遲遲都沒有開口,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陸南沉也沒勸他:“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要是有本事,就應該自己對付我,而不是利用一個小孩子。”
房間裡面死一般的沉默。
陸南玉許久才吭聲:“好。”
“不過,”陸南玉頓了頓,又看向陸南沉說,“我要你求我。”
這輩子,他什麼都不如陸南沉,在家裡也經常被拿著和陸南沉做比較。
從小到大,陸南沉就是他永遠也觸及不到的存在。
陸南沉沒有立馬同意。
陸南玉搖晃著站起身,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嗽過後又似是瘋了一樣,看著陸南沉:“怎麼?不願意?你要是這樣,那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求你。”
陸南沉薄唇輕啟,一字一句:“求你把朵朵的撫養權交出來。”
陸南玉聽到他這麼說,臉上瞬間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從前,陸南沉別說求自己了,就是做錯事,都不會和自己道歉,現在竟然……
他喉嚨中都是苦澀,遲遲才道:“看來你是真的喜歡小時。”
“恩,我愛她,很愛。”陸南沉沒有否認。
聽到陸南沉說愛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陸南玉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強扯出一抹笑:“挺好的,你愛她,挺好的。”
陸南沉起身來到他的面前,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陸南玉,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你以為你深情?你對小時的感情,不過就是因為不想輸給我。”
陸南玉一把開啟了他的手。
“我答應你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他不想再聽陸南沉說那些個大道理。
有些東西,他比誰都清楚,不需要聽人說教。
陸南沉也沒有再勸說,抬腳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話:“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他走後沒有多久,孫錦書那邊就收到了陸南玉的訊息,同意把朵朵的撫養權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