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扶著賀晏進來。
賀晏捂著腹部,嘴裡還說道:“真沒想到這傢伙還有兩下子,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能攔住他一個瞎子。”
“那個許牧也是厲害,竟然陰了我。”
冷池見他現在這樣,還嘴皮,不覺道:“少說點。”
要不是因為夏時,陸南沉饒了賀晏一命,他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賀晏還不想住嘴,正要喋喋不休繼續說話,就到夏時坐在沙發上,一雙明澈的雙眼正落在自己身上。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從冷池的口中得知是夏時讓陸南沉放的自己。
他面色沒改,只是望向夏時那雙冰冷徹骨的眼中稍稍柔和了一些,也僅僅是一些。
冷池也才到夏時:“怎麼沒睡?”
“睡不著。”
夏時起身。
手下順勢把賀晏放在了沙發上坐著,他滿身是血,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很快家庭醫生也過來了,給賀晏處理傷勢。
他這種情況,不方便送醫院查。
冷池把夏時叫到了樓上房間,親手給她把被子翻開:“現在還早,去睡。”
夏時聞言望著他,壓低了聲音:“你和陸南沉……”
冷池打斷了她。
“像你說的,我也報了仇,一勾銷了。”
夏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又仔細打量著冷池:“你過去後,他沒有為難你吧?你有沒有受傷?”
她越是這樣,冷池心情越是複雜。
他低頭,深邃的眼眸緊鎖向她:“你就不問問,我把陸南沉傷成了什麼樣?”
夏時一愣。
冷池仔細地描繪著她的臉,繼續問:“你和他畢竟還是夫妻,又有孩子,我找他報仇,你就不生我的氣嗎?”
夏時聽後,搖了搖頭。
“是你一次次把我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你的氣?”
曾經夏時選擇了結自己生命後,冷池把她帶去醫院,好不容易搶救過來。
後來,在國外,因為抑鬱症,夏時幾次想要離開人世,都是冷池及時出現,阻止了她。
冷池明白她這麼說,都是因為所謂的恩情。
他悶聲“嗯”了一聲,似是從鼻子裡面勉強發出的。
“去睡吧。”
冷池走出房間,順手給她關上了門。
樓下賀晏被醫生上著藥,還忍不住好奇的往樓上去,等冷池下來,他忍著痛卦:“她是不是被嚇到了?”
作為一個大小姐,應該很少到滿身是血的人吧?
賀晏正準備說夏時矯情,就聽冷池淡聲道:“就你這點傷,有什麼值得嚇到的?”
賀晏一噎,劍眉微挑。
冷池喝了一口水,又說:“你沒到她臉上那道疤嗎?為了救兒子,自己親手劃傷的。”
夏時只是簡單告訴了冷池她受傷的原因,細節都是冷池派人查的。
他查到的照片,夏時滿臉是血,右邊臉血肉模糊,對於天生美,在乎臉的女人來說,這種傷,不知道比賀晏這樣恐怖多少倍。
賀晏聞言,也是沒想到。
夏時著斯斯文文的,就像個未經世事的大學生,竟然敢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
他對夏時的法又稍微改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