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卻沒有說話，守在夏雲逸的身邊，緊緊地握著他的小手。
她好怕，孩子就這麼離開自己身邊。
陸南沉見她始終一言不發，沒了耐性。
“跟我出來。”他道。
夏時抬頭著他，知道有些事，必須得面對。
她跟著陸南沉走出病房。
到了外面，漆黑的夜色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外面。
“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陸南沉道。
夏時低著頭：“你都查出來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陸南沉聞言，冷笑一聲。
他的手攥緊咔擦作響：“你帶走了我的兒子五年？回來以後，還欺騙我，說他們是別人的兒子。而現在，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夏時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她眼尾泛紅：“如果我懷孕後，沒有離開，你會讓我留下他們嗎？”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陸南沉都氣笑了，“你從哪兒認為，我不會讓你生下他們？”
夏時只恨當初沒有把陸南沉說的那些絕情的話都錄下來。
她又沉默了。
不見這個世界的日子裡，陸南沉最怕的就是這死一般的沉默。
他更討厭夏時如今對待自己的方式。
他大掌握住了夏時的胳膊，用力收緊：“告訴我，去年要不是我在國外找到你，你是不是準備再帶著肚子裡面兩個永遠離開？”
小景和小逸，是陸南沉強迫後，可現在懷的兩個孩子，是兩人都答應後……
夏時不覺愧疚，因為這件事，她確實對不起陸南沉。
“對不起。”
“不要道歉，告訴我，是不是？”
陸南沉從來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心狠。
五年時間。
他錯過了兩個孩子最快成長的時候，而夏時懷孕後，還要再次把孩子單獨帶走。
夏時不想再說慌，點頭：“是，當時我是想把他們都帶走。”
陸南沉得到肯定答案，手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夏時感覺自己被握住的胳膊生疼，她忍著疼痛：“對不起。”
“為什麼？”陸南沉眼眶都紅了，“為什麼帶著他們離開後，又回來？什麼又要懷上我的孩子？”
夏時咬了咬唇：“你也知道小逸有白血病，醫生說需要同胞兄妹的臍帶血做手術。”
“所以你回來就只是想和我再給小逸生弟弟妹妹？”
陸南沉當初還真信了，她說的不甘心沒有得到自己，所以才回來。
夏時承認：“是，只有這樣才能救小逸。”
陸南沉氣的已經說不出話。
“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嗯？”他不清夏時此刻的樣子，抬手落在她的臉上。
夏時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本能的一縮。
陸南沉感覺到，心口跟著一顫。
她覺得自己會打她？
從前，即使他不夏時，也從沒對她動手過。
“你現在知道怕了？”
夏時覺得現在的陸南沉就像是回到了最初，那個冷漠霸道的樣子。
她喉嚨發疼：“求你讓我生下這兩個孩子，我保證，不會干擾你的生活，求你。”
陸南沉心口密密匝匝的疼。
他指腹一遍遍摩挲著夏時的臉，感覺到一片冰涼，才知道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