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把小逸哄睡後,走出房間。
陸南沉已經回到了客廳,正在翻著盲文籍。
“睡下了嗎?”他問。
夏時點頭:“嗯,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一起睡。”陸南沉關閉了,抬頭她。
夏時有些不自然:“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為什麼?”
微風拂面,夏時的臉有些發燙:“我現在懷著孕,睡在一起不方便。”
“兩米的床,我擠不到你和孩子。”
陸南沉說著話,起身,長腿幾步就來到了夏時的面前,伸手觸碰到她的胳膊,握住。
他的手滾燙,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
“可是我習慣一個人睡……”
夏時話還沒說完,被陸南沉一把抱起。
她身體離地,瞬間慌了,望著離地那麼高,不由的抓住了陸南沉的胳膊。
“別鬧,快放我下來。”
陸南沉沒有回答,抱著她回到房間,摸索著將她放在大床上。
夏時爬起來,想要走,卻被他先一步料到,拽住了手,拉入懷中一起躺下。
“好了,家裡其他地方沒有收拾,跟著我睡一晚,不會怎麼樣。”
陸南沉的呼吸撲面而來。
夏時也沒再躲避,合上眼睛,想快點睡著。
可男人的呼吸聲很重,手格外的燙,她越想快點睡,越睡不著。
她不習慣的動了動。
陸南沉悶哼一聲,大掌往下移。
“乖,別動。”
夏時發現了什麼,瞬間不敢動了。
“如果睡不著,要不要和我聊一聊?”陸南沉忽然道。
“聊什麼?”
夏時抬頭,疑惑地著他。
“聊聊你在國外發生的事。”
陸南沉讓許牧調查過夏時去國外的四五年,知道她寫曲,是著名的作曲家,也知道她一直和冷池在一起。
可就是沒有查出,她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過。
夏時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問起這麼,想起在國外的那些年,如果不是因為有冷池和雲媽,她一個人懷著孕,根本堅持不住。
“我在國外就是照顧孩子和工作,沒什麼有意思的事。”
夏時不想談那一段時光,閉上了眼睛:“我困了睡吧。”
她越是這樣,陸南沉越想知道,她在國外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
當天晚上,他就讓許牧繼續調查,不放過任何一個夏時身邊的人。
掛了電話後。
陸南沉站在陽臺上,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陸南玉打來的。
“哥,不介意出來見個面吧。”
深夜,白雪紛紛,哪怕是坐在車內,也能感覺到外面的陣陣涼意。
陸南玉的車上開了暖氣,身上依舊裹著一件厚重的大衣。
陸南沉開門見山:“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忽然想起了我們小時候。”
陸南玉遞了一杯茶給陸南沉:“那時候,你什麼都讓著我,不像現在,什麼都搶我的。”
陸南沉沒有接茶杯。
“夏時不是你的,你一直爭辯也沒意思。”
陸南玉眼底冰冷,喝了一口熱茶,還是難以驅散心裡的寒意。
“那孩子長得還真像小時,只可惜你不見。”
眼睛瞎了,是陸南沉如今最大的不甘。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吧。”陸南玉不緩不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