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夏木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一早就等在了這裡。
終於到夏時走進來,他立馬起身,勉強扯出笑來:“姐,坐。”
夏時無視了他的討好。
“我聽保安說你找過我,什麼事?”
“媽查出了癌症晚期。”夏木直直地盯著她,一字一句。
夏時一愣,眼底都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昨天警察給我打的電話,媽在守所突然暈倒,送去醫院做檢查,查出了腦癌,已經是晚期了。”夏木又道。
夏時著他認真的樣子,嘲諷一笑:“你是想讓我出諒解嗎?饒她一命嗎?”
崔凌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怎麼可能會患癌症,還是腦癌?
雲媽沒有親人,夏時可以算做她的養女。
如果夏時出具諒解,崔凌可以輕判。
“夏時,你有沒有心?她可是我們的親媽,你真的要著她死?她都告訴我了,那個保姆是自殺。”夏木滿眼憎恨地盯著她。
夏時面上覆上了一層寒霜:“什麼自殺?我媽,就是被崔凌害死的。”
“你認誰做媽呢?她就是一個保姆,一個下等的腌臢貨……”
“啪!”
夏木話還沒說完,夏時揚起手一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不敢置信地著夏時:“你為了一個保姆打我?”
“雲媽在我心裡不是保姆,她勝似我的親生母親,麻煩你的嘴放乾淨點!”
夏木臉頰滾燙,嘴裡侮辱人的話,在夏時凌厲的目光中被逼退。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莫名有些害怕起夏時來。
“好,我們不提她,就提我們自己的親媽,她有再多不對,你也不該把她往牢裡逼,不是嗎?”
往牢裡逼?
夏時苦澀一笑:“是我逼她嗎?我和雲媽從始至終只想好好平靜的過日子,是她,一次又一次找上門來!是她自己先不放過我們!”
“如果有的選,我寧願不出生,也不想做她的女兒!”
“你告訴她,裝病沒用,她就算真的有癌症,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夏時說完,拿起包包往外走。
外面冷風呼呼的刮,雨和雪打在臉上,臉上的溫度瞬間全無。
夏木走出咖啡廳,著夏時離開的背影,眼底都是愁容。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醫院的崔凌。
“媽,夏時根本不信您生了病,我覺得她要是知道您透過假造病症取保候審,肯定不會罷休。”
崔凌此刻正待在醫院一間豪華病房裡面做按摩,聽聞此話,眉宇緊促:“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她就這麼想我死嗎?”
根據規定,任何犯人都有生命權,患癌症的患者可以提請保外就醫。
崔凌就是抓住了這條漏洞,想到的辦法,讓人制造假的病例,可要是被拆穿,再想出來,就難了。
“媽,夏時這個人向來心軟,我覺得她就是嘴上這麼說說,你要是示弱,裝一裝,她肯定不會再為難你。”
夏木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做錯了事,怕被爸爸懲罰,只要求一求夏時,她就會替自己受罰。
還有一次,他把崔凌不要的衣服給夏時,夏時一個人開心了好久。
“您只要稍稍哄哄她,給她隨便送點什麼禮物,她肯定會出具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