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夏木到已經完全冰冷的崔凌,大喊一聲,眼眶紅了大片。
他雖然不關心,甚至是恨崔凌偏心殷昭雪,可這一刻,他也切身感覺到母親沒了。
“媽,你怎麼就去了?媽。”夏木一聲聲的喊著。
夏時站在一邊,不知道為什麼,喉嚨有些發痛。
雖說崔凌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一直不待見她,可怎麼說兩人也一起相處了十多年。
夏時不想這樣的場面,走了出去。
她蹲在走廊上,把頭埋的很低。
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的光線被人擋住,夏時就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緩緩抬頭,就到陸南玉一身挺的深色西裝,面色清冷:“沒事吧。”
夏時立馬偏過頭,不讓陸南玉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沒事。”
她怎麼會有事呢?
崔凌死了,她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心?
陸南玉怎麼不出來她在說謊,在故作堅強。
小時候,他們一起餵養的一隻貓死了,夏時都哭了很久。
崔凌是她從小一直崇拜的母親,是她一直以來的榜樣,哪怕她被崔凌傷的很深,她也不可能對崔凌毫無感情。
陸南玉也蹲下了身子,在夏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想哭,就哭出來,沒人會笑話你,也沒人會說你。”
夏時喉嚨更加疼了。
可她還是注意著兩人之間的分寸,伸手去推他:“麻煩你自重。”
陸南玉抱著她的手一僵,恍然想起,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
夏時也不再是那個什麼事都依賴自己,把自己當成哥哥的小姑娘了。
他緩緩鬆開了手:“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夏時沒有再說什麼,也不去他,視線一直望向走廊的盡頭。
陸南玉很擔心這樣的她:“小時,我有東西想要讓你。”
夏時不明白的望向他。
陸南玉把護工叫了出來,夏木也抹著淚出來了,幾人一起去往了崔凌生前住的病房裡面。
護工取來了一個紙箱子,開啟,裡面放著一條針織圍巾,一雙針織的手套,還有一個可的小娃娃,以及一封信。
“夏小姐,這些是崔夫人留給你的。”
夏時聞言,有些不敢置信:“留給我?”
“嗯,對。”護工拿出了圍巾和手套,“這是她親手給你織的,她去世前經常夢見你小時候問她要親手織的圍巾和手套,所以就趁著最後的時間,給你織了。”
夏時聽著護工說的話,沒有去接圍巾和手套。
“我想要的時候她捨不得給我,現在我不想要了,她卻又要給我。”
這不只是圍巾和手套,還是母親情。
夏時起身:“把這些東西扔了吧,或者和她一起燒了,我不需要。”
護工一愣,回過神的時候勸說夏時。
“夏小姐,她真的知道錯了,這是她給你的一番心意,如果你不要,她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那就讓她不瞑目好了。”
夏時覺得有些可笑,憑什麼崔凌知道錯了,自己就必須原諒她?
護工說服不了夏時,又拿出了崔凌寫的信。
“你要不要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