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坐上車,輕聲對夏時說道:“還需要幾天才能知道結果。”
“好。”
“我們現在回去嗎?”雷七又問。
夏時想了想搖頭:“你送我去西郊吧。”
“是。”
雷七開車駛向西郊。
夏父就埋在那邊的墓園內。
到達以後,夏時讓雷七先回去,她想一個人在這裡待會兒。
“好。”
雷七雖然不明白夏時到底怎麼了,但只要是她說的,都會遵循。
夏時步行來到了夏父的墓碑前,望著上面父親照片上慈祥的笑容,她的喉嚨像是被刀割了一樣。
“爸。我還可以這麼叫你嗎?”
冷風從臉頰吹過。
她心底更加的悶了:“我現在好難受啊,爸爸,怎麼辦?”
可惜如今夏父再也不能告訴她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夏時眼底都是難過,坐在了夏父的墓碑前,腦子裡面一團亂。
冷風呼呼的颳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時感覺腦子很沉很沉,向四周的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輛豪車駛來,車上的男人一眼就發現了夏時。
他拔腿從車上衝了下來,快速朝著夏時過去。
陸南玉見夏時今天又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公司,於是就讓人跟著,她出了什麼事。
得知她一個人在墓地這邊,陸南玉就趕了過來。
“小時。”
夏時迷迷糊糊地朝著他過去:“陸南沉,你眼睛得見了?”
陸南玉喉嚨一哽。
他正要說是不是陸南沉,是自己。
夏時閉上了雙眼,喃喃道:“陸南沉,我的頭好痛好痛。”
陸南玉把手貼向她的額頭,才發現滾燙一不已。
“你發燒了。”
夏時已經燒的糊里糊塗,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陸南沉,我面前好多人,你快把他們趕走,趕走。”
陸南玉見她這樣,攔腰抱起了她上車。
到了車上,他正要讓司機開車去醫院,忽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去我的私人別墅。”
“是。”
陸南玉的私人別墅離這裡沒有多遠。
沒多久,司機就把車開進了御園。
這個別墅區,寸土寸金,住的人不多。
陸南玉抱著夏時下車後,就讓自己的私人醫生過來,給夏時做檢查。
夏時已經燒糊塗,她本來就懷著孕,聽到崔凌說那些話,一時間難以接受,又在墓地裡面吹了冷風,身體很快就扛不住了。
私人醫生來後,給夏時做了檢查,得知她懷孕,開了一些孕婦可以吃的退燒藥。
陸南玉警告他:“今天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是。”
醫生走後,陸南玉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夏時,給她喂藥。
“小時,乖,張嘴吃藥。”
夏時的唇緊緊地抿著,沒有張開。
她已經聽不到陸南玉在說什麼了,腦子一團亂,額頭佈滿了密密匝匝的細汗。
陸南玉見此情況,只好伸出手,去掰開她的嘴。
“小時,聽話,喝口水。”他溫柔地說著,一如當初。
他的手指觸碰到夏時的唇,輕輕用力,終於夏時張開了嘴。
陸南玉把藥放在了她的嘴裡,然後給她喂水。
夏時的嘴很乾,大口的喝了起來。
陸南玉單手抱著她,著她喝水,眸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