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沉悶哼一聲,立馬抓住了她再次落下的拳頭。
“夏時!”
他明顯有些惱怒了:“你要怎麼樣才肯離婚?”
夏時扯不出來自己的手,聽著他的話,根本不用想。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小逸和小景,還有我肚子裡面的孩子。”
夏時攥緊了拳頭:“如果你答應,我立馬和你簽字離婚。”
陸南沉聽到這個回答不由得笑了:“你開什麼玩笑,陸家的種,怎麼可能跟著你?”
夏時又被他這話給氣到。
她一口咬向陸南沉的手背。
這隻手的手背上還留有前天的牙印。
夏時這次可是比前天心狠了一些,用力。
陸南沉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松嘴!”
這個女人從哪兒學的這一套,屬狗的嗎?
夏時感覺到血腥味才張開口。
“是你先和我開玩笑,我生的孩子,憑什麼被你帶走?”
夏時要不是因為懷著孕,不方便抬腳,現在想幾腳踢死他。
陸南沉的手背被她咬過的地方,發麻發疼。
但他依舊沒有放開夏時的手,因為不確定,她還會不會動粗。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打官司?”陸南沉冷聲。
夏時算是明白了,他陸南沉根本就是個壞蛋,根本沒有變過。
說什麼失憶了?
“可以,你要打官司,我奉陪。”
夏時嘴上這麼說,可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們有兩個孩子。
就算不輸,一般諮詢律師,也是一人一個。
小逸和小景,她哪一個都不能失去。
“你覺得對於一個婚內出軌的人,對孩子根本不上心的母親,法官會怎麼判?”陸南沉單薄的唇,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令人生厭。
“你說我出軌?”
夏時都震驚了,“我什麼時候出軌了?”
“怎麼昨晚上夜不歸宿,還要我把證據擺給你?”陸南沉又道,“既然你那麼喜歡陸南玉,我成全你,就是不知道你和我離婚後,陸南玉會不會選擇和殷昭雪取消婚約……”
“嘭!!”
屋內傳來一聲巨響。
一分鐘後,夏時從屋內衝了出來。
許牧和姜言再次進去的時候,陸南沉的頭都破了,鮮血直流。
“老闆……”許牧眼底都是震驚,“這是怎麼弄的?”
陸南沉冷峻的一張臉,有些蒼白,一雙黑沉的眼睛更是佈滿了徹骨的寒冰。
“夏時打的。”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許牧因為現在和樂樂分居了,幸災樂禍。
“姜律師,你快記錄一下,這是家暴啊。”
姜言著許牧這副樣子,不耐煩的掏出手機拍照取證:“我們是不是還要去一趟醫院,做一個傷情鑑定。”
“我覺得需要。”許牧點頭,“老闆,您現在不見,算是殘疾人,夏時竟然敢對您動手,就算她懷孕了,我們也能打官司,讓她一無所有。”
說完,他向姜言:“對吧,姜律師。”
姜言聞言,緩緩道:“法律不會支援和孕婦離婚。”
陸南沉聽著兩人一唱一和,強忍著心底的火。
“還不叫醫生過來。”
“是。”
許牧去叫醫生。
陸南沉靠著椅背,心情格外的鬱悶。
夏時徹夜未歸,和別的男人待了一宿,回來後,還敢咬自己,動手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