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司,空手道跆拳道都練的出類拔萃,要說打架這事,他從來沒怕過誰、也沒學過壓抑自己的脾氣,碰上這麼個膽大包天忽視他存在的人,抬手就想先給一拳。出拳不到三分之一,被高千穗玉江輕描淡寫的壓了回去。道明寺大少爺別再原地使勁了半天,被捏住的手都不帶動的,他幾乎是震驚的看向眼前高挑美麗的女人,心說不愧是老太婆選的人,這是準備找個一言不合就能把他打死的傢伙,來替他接受道明寺財團嗎?玉江也沒指望這種一根筋的小男孩能明白他的苦心,講道理,就他這個戰鬥力,還想徒手去捶御芍神紫——那不是白給呢嗎?她沒理會大少爺的掙扎,直接做了個擒拿手的簡化動作,推著他的後背把人扔出了陽臺——有這麼個無關人士在,叢林的人怎麼可能說實話?等察覺到大少爺真的離的夠遠了,高千穗玉江回憶起黃金氏族們如臨大敵的表情,皺眉問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幹什麼?”御芍神紫露出了個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嫵媚的美麗笑容,說:“當年是你忽悠的他的,現在比水流只是希望世界變回它本應變成的樣子。”“世界應該是什麼樣,你們說了不算。”“石板是促使人類進化東西,”反駁者的預期並不強烈:“石板的出現,不就是世界選擇的體現嗎?”“黃金之王因為懦弱不敢面對變革,而單方面決定阻止這份進化,這個行為不止自私,還非常的愚蠢。”高千穗玉江無可無不可的垂下了眼簾:她沒和那位御家見過面,也不好評定些什麼,從個人角度來說,她不反對變革,也沒有讓所有人都普通,以便於自己保持超凡的愛好。但是作為一個認知健全的社會人,她比這些超能者更能體會到,黃金之王在擔心些什麼。——一個平衡的、促使社會趨於穩定的秩序已經形成了,這就像一架巨大的機器,慣性太強,不是你拉了剎車,它就能立刻停下來的。再說了,現在繁育個野生動物都還講究個漸進的過程——也沒聽說過直接把人工養育一半動物直接放生野外。同樣,也沒見過有人把直接把抓回來的野獸,扔進生活著一堆家養物種的溫室裡的。這樣的瞎胡鬧,到底是想讓他們死,還是想讓他們活?御芍神紫似乎是喝醉了:“人類進化這幾百萬年,犧牲的還少嗎?”“既然新的進化機會已經來臨,為什麼不願意去面對呢?”玉江現在只想對著他冷笑:“所以,你們其實也知道,人從猴子進化出健全社會,其實花了幾百萬年嗎?”“人類從普通變成超能,和從猴子變成人一樣,都屬於里程碑式進化。”“石板是個催化劑,而你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想借助這個催化劑,想讓這幾百年萬年裡死的人,在十年甚至更短的時間裡一口氣死完嗎?!”“揠苗助長也不是這麼揠的啊……”她話音未落,綠之王比水流坐著輪椅出現在了門口。兩人對視許久,他開口說道:“我們的理念不同,社會已經固化的太久了,它需要被衝擊。”玉江對著輪椅先生懶洋洋的笑了笑:“那比起讓全人類進化,你們能換個安全點的衝擊方式不?”“現在黃金老頭已經死了,除了那塊石板,其他的事我說話還挺算的了——就算你們搞點恐怖襲擊,我都可以假裝看不見的。”比水流歪頭一笑,說:“晚了。”天邊明暗突兀的一邊,然後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巨響:御柱塔是地標性的建築,現在樓頂閃過的光線下,居然出現了和大樓相比存在感也不弱的兩把大劍。青王宗像禮司。而另一把,居然是……灰王的劍?玉江現在都懶的擺震驚的表情了,這貨不都已經死了十年了嗎?那邊廂隨著一股烈焰升空,赤王的劍也亮起來了,比水流撐著輪椅慢慢站了起來,感嘆說:“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我以為看住玉江就好了,結果吠舞羅也學會多管閒事了。”“他們的王是活膩了嗎?”隨著閃電一般扭曲的綠光包裹在他身上,整棟大樓的頂層都映出了淺淺的綠色,比水流眼神微動,整個人稍稍一閃,就直接從高臺上跳了下去。玉江察覺到前男友可能要死,也想跟著跳下去,結果被的場靜司一劍射在當場,她看著腳邊深深插入大理石中的木箭,瞳孔深處壓抑著濃重的黑霧。在一群不明真相的圍觀富豪們此起彼伏的驚歎聲中,的場大當家不聲不響的在長弓上搭了第二把劍。“王權者們是不是太不把秩序放在眼裡了,”讓大多數人覺得眼生的厲害的年輕男人帶著奇怪的眼罩,而在大多數人眼裡,他也同樣說著奇怪的話:“明明是你們自己制定的東西,結果自己人過界的最來勁。”因為地上那半截箭柄的存在,他晃動手腕時,站在他身前270°角的人都不自覺地移開了位置。然而在這樣針鋒相對的情況下,那位被傳做了朝日傢俬生女的女孩子滿不在意的笑著說:“制定秩序的那個老頭已經死了。”的場靜司寸步不讓:“那你作為無色之王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