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萍劍點在景玉咽喉處時,一隻滿是鱗甲的龍爪也探到了江生心口。
“紫府之境便可幻化人形,且氣息圓潤無瑕,難以讓他人辨別,東海龍宮的天龍化形之法,當真令人讚歎。”
“區區天龍化形法,哪比得上蓬萊的真功?前些時日清華池中,元兄那一手,想必是貴宗的天一生水經吧?”
二人對峙片刻,各自收招。
景玉抖了抖衣袖,身上的衣袍化作一件緞雲飛龍袍,頭戴一頂真龍金冠,腰繫游龍戲珠玉帶,整個人雍容華貴,當得上江生那一句貴不可言的稱讚。
只見景玉拱了拱手:“東海龍宮十三殿,敖恪。”
江生打了個道稽:“蓬萊道宗內門,江生。”
敖恪哈哈一笑:“我一想就知道,除了蓬萊的高功,這東域大洲難尋江兄這般的天驕人物。天一生水經,在下可是早有耳聞啊。”
“三十五年前,貴宗的道陵子真人曾以此經衍天河之水,困殺了一頭在東域大洲興風作浪的火龍蠍,可是名震東域啊。”
江生示意敖恪落座:“說來數十年前,東海龍宮的十三殿太子殿下,以天龍化形法衍萬丈真龍之軀,生擒了兩條孽龍。那十三殿太子殿下,便是令尊吧?”
“家父昔年受命鎮守怒江,孽龍生事,家父職責之內罷了。”敖恪很是謙遜。
“道宗與龍宮一向交好,而貧道能在此遇到敖兄,倒還真是緣分。”江生說著,又給敖恪斟了一杯酒。
敖恪沉默片刻,說道:“實際上,此番我之所以來此,還是因為鄭國之邀。”
“哦?”江生有些好奇。
敖恪解釋道:“江兄是道宗弟子,此事也不算什麼機密,也就不瞞江兄。”
“此次鄭國盛會,說是鄭國皇帝鄭荼力主要辦,但實際上,是鄭國那位老祖宗,化神境真人鄭章的意思。”
“也是那位化神真人,給家父發的請柬。”
鄭國的盛會是化神真人要辦的!
這個訊息讓江生有些錯愕。
“江兄可知,此次鄭國還邀請了楚國和魯國?”
敖恪又告訴了江生一個秘密。
鄭國,還邀請了楚國和魯國?!
鄭國要做甚?
江生眉頭微皺,繼而失笑:“此事與貧道何干?”
“江兄,鄭國邀了楚國和魯國,又請了我東海龍宮,這麼大的聲勢,江兄身為道宗弟子,難道不在意嗎?”敖恪問道。
江生坦然道:“自然是有些好奇。”
“可貧道微末修為,好奇又有何用?”
敖恪愣了愣,隨即笑道:“說來也是,江兄,滿飲此盞。”
一盞酒飲盡,敖恪問道:“江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並無打算,貧道在此只為遊歷,不關心其他事。”江生說道。
敖恪一笑,沒再多言。
二人飲酒一番後,敖恪瀟灑離去,別院之中又恢復了安靜。
江生望著眼前的酒盞,沉默良久又給自己倒了一盞。
翌日清晨,江生早早出了別院,在鄭都之中閒遊。
隨著盛會的時日越來越近,不僅僅鄭國各地的修士紛紛入京,就是他國修士也紛紛趕來圍觀這一場盛會。
酒肆茶坊,歌舞妓院之中,多了不少他國口音之人,而修行坊市之中更加熱鬧。
江生也曾去修行坊市一觀,此時坊市之中,築基修士和紫府修士的數量明顯增多,哪怕是金丹真人的身影也時常看見。
由此可知此時鄭都之中有多少修士。
忽然,遠處一陣吵雜之聲,只聽有人喊道:“楚國,楚國的人來了!”
“在哪,在哪?”
“看天上!”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三艘巨大的飛舟彷彿三條巨鯨一般在空中緩緩遊弋而來。
三艘飛舟皆是樓船構造,高大巍峨,似懸空之島,遮蔽日光投下大片的陰影,隱約可見佈置在船首和兩側的各種法器。
這是實打實的戰爭利器。
三艘飛舟,可以發揮出相當於三位元嬰真人力量!
那飛舟之上,楚字大旗獵獵作響。
而楚字大旗的兩側,還有熊字旗、莊字旗、項字旗。
楚國金字塔的頂層,熊氏,莊家,項家,皆有人前來。
“敖恪說的不錯,除了化神真人,其他人沒這樣的面子。”
江生看著那三艘巨大的飛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