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似乎是也回憶起了當年掌勺的日子,有些不好意思,“往事不要再提!”下午一家三口在家包了一下午的粽子,肉餡的、栗子餡的、甜棗餡的、豆沙餡的……各式各樣,可謂十分豐富。粽子蒸熟了之後,許媽媽又讓許苓給樓上樓下的鄰居送去了不少。晚上吃完飯後,一家又出門去離家不遠處的小公園散步。許媽媽拿著扇子去跳廣場舞了,許苓和許爸爸就在一邊站著看。“元元,這次怎麼朗祁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啊?”“他啊,他本來想跟我一起來的,但是公司突然有點急事兒,他去處理了。”“嗯,朗祁這個孩子我和你媽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跑步比賽就只知道低著頭一個勁兒往前衝,做起事來總是用盡全力,以前你媽和我管著他點兒,他才知道累了要歇一歇,傷了要停下來止血;現在他管著那麼大一個公司,更是拼命了,你在他身邊,要多關心關心他,多勸著他點兒,別看現在身體好,這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找上門了,知道了嗎?”“爸,他自己知道分寸。”許苓心想:他又不是三歲,還要個媽跟在屁股後面嘮嘮叨叨的。“你兩這是……吵架了?”“沒……”逞一時口快就留下了把柄,“真的沒有啦,我們怎麼會吵架呢!”我們就是要離婚了而已。“這夫妻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最重要的呢,就是溝通。兩個人,你不說,我也不告訴你,過日子是靠猜忌那怎麼能成?有什麼事兒坐下來好好談談,別一個勁兒地自己瞎猜或者耍小脾氣。”看來許苓說的話許爸爸是一個標點符號也不信。“好啦,我知道啦!”許苓:薑還是老的辣!晚上睡覺的時候,許苓不知道是因為喪還是因為興奮,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於是她爬起來,開啟小檯燈,翻出了一箇舊物盒子。盒子裡面是本日記本,上鎖的那種。許苓又從抽屜深處摸出一把鑰匙,開啟了日記本。日記一頁一頁地翻過,那些她喜歡他的記憶也被挖掘而出……許苓不知是翻到哪一頁開始流的眼淚,眼淚滴落在字跡上,將青澀的喜歡暈得模糊,也暈得深刻,暈得疼痛起來。一個人究竟可以多喜歡另外一個人,一個人究竟可以喜歡另外一個人多久……許苓想,她愛衛朗祁,但是她最應該愛的還是她自己啊!憑什麼他不要,她就得受著,他要,她就得給呢?許苓和小表妹遛桔桔回來,剛到家門口,就發現已經有人在等她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衛朗祁這半個多月來給許苓打了不少電話,發了不少訊息,但是許苓都不搭理他。他想她,晚上想得睡不著,白天整個人都很煩躁,所以他憔悴了不少,也暴躁了不少。“衛朗祁,我們在協商離婚。”言外之意,別的我不想跟你多說。小表妹:我聽到了什麼?!“許苓,你他媽到底要我怎麼樣?”衛朗祁緊緊攥住許苓開門的手,目露兇光!“你放手!!!”許苓真的是要氣死了,衛朗祁什麼毛病這麼愛抓她的手,疼死了!兩個人火氣都不小,聲音難免大了些,加上桔桔看到“有壞人要對主人行兇”,就一邊咬住衛朗祁的褲腿使勁往外扯他,一邊嗚嗚嗚嗚地嚎叫。小表妹:腫麼破?我要不要喊救命啊?就在小表妹要掏出手機報警的時候……許苓的鄰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在校大學生,叫田姜,正是英雄主義沸騰的年齡,於是,聽到剛搬來不久的鄰居和她的狗的“呼救”,他毫不猶豫地抄起門口的雙截棍衝出了門……俗話說得好,一寸長一寸強,衛總的柺子成功打敗了對方的雙截棍……“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趕快走!”捂著胸口的的田姜盯著衛朗祁說。“滾遠一點!”許苓剛搬到這裡的時候,衛朗祁就對這棟樓的住戶調查進行了一番調查,拿到田姜的資料時,衛總仔細看了之後就過了——沒有攻擊力,而且,元元不會喜歡比她小的男生的。但是現在,衛朗祁好想弄死他,但是不行,被元元知道的話,她就會用那種驚懼失望厭惡的眼神看他,她會離開他……“你要什麼?你要錢嗎?”田姜雖然被他兇惡的眼神嚇到,但是“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支撐著他,不方!許苓心生感動也有一些愧疚,連忙扯扯衛朗祁,並對田姜說:“謝謝你,我沒事兒,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