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朗祁想:元元是他的啊,怎麼能對別的男人笑呢,不可以,不可以的,她是他的呀……所以他只是稍稍表示出對他不滿的樣子,就有人立刻替他辦好了一切:他不介意元元的曾經是嗎?那他偏偏要告訴他元元當初愛得多深;那個男人不是愛彈鋼琴嗎?廢了他的手,他應該就不會再笑得那麼幸福了吧;他那個小氣市井的媽,老是挑元元的刺,說話像噴糞一樣難聽,那就讓她說不出話來吧;還有他那個好吃懶做的哥哥一家,一心只想佔元元便宜,他不是愛賭嗎?那就讓他全部輸光好了,最好連房子都抵押出去,一家人都流落街頭……衛朗祁永遠記得許苓知道這一切後,眼睛猩紅,惡狠狠地看著他:“衛朗祁,你怎麼不去死?”他不在乎,他怎麼會去死呢,他好不容易把那些礙眼的垃圾都清理了,他要好好和元元在一起,元元說什麼都無所謂的,只要她是他的就可以了。他囚禁了許苓,一開始,許苓想出各種惡毒難聽的話來罵他;後來,她罵不動了,就開始無視他;最後,她害怕了,這樣的衛朗祁不是她青梅竹馬的大哥哥!他是神經病!她開始求他,求他放了她,那個時候他的一點點動靜都會驚醒她,衛朗祁忘不了許苓看向他時驚恐的眼神……“元元,你不要這樣看我……”“元元,我愛你啊……”“元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許苓不說話,只是在他懷裡顫抖……許苓是怎麼逃出去的呢?她誘惑了他,許苓那麼主動,他怎麼能不開懷,怎麼能不激動……衛朗祁在追她的途中發生了車禍。大貨車離他不過毫釐時,他突然醒悟般地放開了方向盤,追到她又怎麼樣,她已經不愛他了呀……如果還有下輩子,那他,要牢牢把她抓在手心裡……☆、終於到了衛朗祁出院的這一天,衛媽媽隨許苓一起送衛朗祁回家。安置好一切以後,衛媽媽終於發現了不對了:結婚照還好好地掛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笑得很幸福,但是一看浴室,只有一套洗漱用品,鞋櫃和衣櫃裡面空蕩蕩地只剩下滿目的黑白工作裝……這哪兒是小夫妻日常吵架,分明是鬧離婚啊!衛媽媽昔日也是個人物,雖然平日裡一副溫和的模樣,但是當年也是十分果敢利索的。所以她並未聲張,而是不動聲色地去查了這件事情,是以,她發現了魏嘉嘉地存在,她約了魏嘉嘉出來見面。“阿姨,您……”魏嘉嘉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半個小時,一直緊張地等著袁莉的到來。“魏小姐,聽說你是朗祁的大學同學,這麼說來,你們已經認識八年多了呢,是段不短的時間啊。”袁莉並未是平日裡一派溫和的模樣,她表情嚴肅,眼神凌厲,雖然說著平常寒暄的話,但卻不見絲毫笑意。“是啊,阿姨,我十分慶幸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光裡遇見朗祁,並且和他相愛。”最初的緊張過後,魏嘉嘉冷靜下來了,她也發現了衛媽媽對她的態度並不友善,所以她也亮出了自己的刀和盾牌,隨時準備衝擊敵人,保護她的愛情。“魏小姐,你就這麼自信朗祁是喜歡你的嗎?”衛媽媽不為所動。“阿姨,朗祁是您的兒子,您應該瞭解的,他這個人,雖然說不得是大善之人,但他也不是說那種會刻意去傷害誰的人,但是他和我在一起了,在他和許小姐已經結婚的情況下。您說,這難道不是情難自禁嗎?這難道不是愛嗎?”魏嘉嘉表現得十分自信,還帶一些驕傲。“魏小姐,看來你對破壞別人家庭這件事情絲毫不愧疚,還挺驕傲的是嗎?”“阿姨,您愛過嗎?如果您愛過一個人您就應該知道,那種拼命想要靠近他的感覺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只要和他在一起,無論是颶風來襲,還是世界崩塌,你都會有一種感覺——我不怕的,我是幸福的。這個人佔滿了你的全世界,除了他,你再也看不到別人,你……”“魏小姐,你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得為你的愛情讓道是嗎?”衛媽媽十分諷刺地問道,“魏小姐,你覺得婚姻是什麼?”“婚姻,是愛情的保護盾。”魏嘉嘉這句話說得十分認真,十分莊重,彷彿在宣誓。“那你怎麼看待朗祁的婚姻呢?”衛媽媽不可置否。“阿姨,朗祁這個人在別的事情上很精明,但是在感情上他很迷糊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分手了時隔幾年又再在一起。有的時候他覺得他不愛了,其實只是這份愛已經成為了習慣,融入了日常生活中,所以等他失去之後,他不習慣了,他才察覺到了自己其實還是很愛的;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愛了,但是那只是新鮮感而已,保質期一過,他就後悔了。”魏嘉嘉十分直白地將自己比作衛朗祁融入生活的“習慣”,而將許苓視為那個保質期短暫的“新鮮感”。“魏小姐,你覺得朗祁是怎麼看待‘婚姻’的呢?”“朗祁想的,自然是和我一樣。” “既然你覺得朗祁渴望和你走入婚姻的殿堂,那為什麼他遲遲不攤牌離婚呢?”“只是時機還沒有到而已。”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