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門在他極度懺悔中被開啟,林幽幽的身影走了出來。她的身上沒有沾染半滴血,進去時怎樣,出來還是那副樣子,只不過表情有些蒼白,好像隨時要昏厥似的。權聚衝上前扶住她:“沒事吧?救不了不用勉強。”旁邊的男人握緊了拳頭,聲音變得乾澀:“救不了麼……”“活了,不過人還沒有醒來。”林幽幽的話音剛落,院長跟一干專家隨即道:“不可能!!”聽說活了,權奧臉上露出喜色,他飛快地衝進手術室,率先看見的是其中一個活下來的嬰兒,此時的他躺在小小的床上,身體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也蓋著被子。權奧沒有管他,率先衝到那張手術床上,儀器已經恢復,不再是那一條可怕的直線。“該不會是她在儀器上動了手腳吧?”婦產科專家說話,院長的手已經搭在貝娜拉的脈搏上,當察覺到心跳時,整個人都震驚了!“真,真的活了……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不敢相信,所有的醫生都圍繞著貝娜拉做檢查,結果得到一個驚人的答案,她——真的復活了。權奧劇痛的心在得到院長的肯定後,終於露出了笑容。他捧住貝娜拉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有名護士進來說:“權先生,外頭的林小姐要抱走……那名死嬰。”權奧身體一震,他的目光終於看向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睜開了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另外一個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安靜地躺著。他心疼地走過去,摸了摸沒有氣息的孩子,緩緩閉上眼睛,道:“這件事情不許告訴貝娜拉,就說誤診,孩子其實只有一個。”所有人沉默。護士抱起了死嬰,權奧忍不住問:“我能抱一下嗎?”“……可以。”從護士手中接過孩子,他的眼眶忍不住發紅,心疼地摸著孩子的臉:“對不起,你跟你媽媽,我只能保一個,原諒爸爸好嗎?”說完,他摘掉了手腕上的表放在她的襁褓裡,最終閉上眼睛,送走了她。手術室外,林幽幽接過孩子說了謝謝,她轉身想走時,權聚拉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復雜:“你到底是誰?”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救活一個被醫學判定的死人! 我會永遠陪著你所以她準定不簡單。林幽幽其實有點堅持不住了,剛才為了救貝娜拉,她……“權聚,一個月時間早就已經到了,別忘記你的承諾。”聽到她的話,年輕男子臉色瞬變。她這是驅逐令嗎?讓他離開?林幽幽抱著死嬰朝走廊的盡頭而去,這個孩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因為沒有把握,所以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林幽幽!”見她走得那麼堅決,那麼毫不猶豫,權聚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浮了起來。難道將近一年的相處,陷入情網的人只有他一個嗎?後來不甘心,低咒了聲後,權聚還是追了上去。然而讓他不敢相信的是,才剛從眼皮子底下離開的人,竟然已經失去了蹤影!!“林幽幽?林幽幽……!!”路人看著他瘋狂的模樣,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誰都不敢靠近。權聚幾乎把附近都找遍了,可還是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她要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這種想法讓他的胸口鈍痛,權聚隨即跑向醫院的監控室……與此同時。貝娜拉住進了普通病房,她的所有一切指標都恢復了正常,旁邊躺著一個小傢伙,正嗷嗷哭著。一道高大身影坐在病床上,緊握著貝娜拉的手,似乎害怕放開她就不見了。雲凌實在不忍心,現身抱起了嬰兒:“乖啊,不哭不哭。”然而他實在沒有經驗,小傢伙又聽不懂他的話,還是在哭。這時,昏迷了三十六小時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發出了一個音,但是很沙啞、不好聽,卻讓權奧整個人都精神了,他激動地問:“你醒來了?貝娜拉,聽得見我說話嗎?”“權、奧……”“是我,是我,我永遠都會陪著你。”嘴唇很乾,貝娜拉說要喝水,權奧趕緊幫她倒了杯熱水:“慢點喝,不要著急。”她只喝了兩口便搖頭了。似乎聽見了嬰兒的哭聲,貝娜拉笑著問:“男孩還是女孩?該不會真的是龍鳳胎吧?”權奧心裡一痛!他強顏歡笑:“醫生誤診了,其實你肚子裡只有一個小傢伙,另外一個是……良性的子宮肌瘤,已經切除了。”貝娜拉驚住:“子宮肌瘤?”“嗯,那個不影響你的健康,只是給你做b超的醫生太馬虎,我已經投訴了。”“你、你沒有騙我?真的不是兩個寶寶?”男人沉默半晌,最終堅定點頭:“嗯,只有一個。”這時,雲凌把孩子抱了過來,一臉苦逼:“嫂子,我搞不定他,他一直哭,還往我胸口上噌,可我沒奶水給他喝啊。”看著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貝娜拉揚起嘴角,朝他伸手。雲凌將孩子遞給她:“他很可愛。”小傢伙似乎聞見了奶香味,哭聲停止了,拼命往貝娜拉胸口噌。“雲凌,出去。”聽到主人的命令,沒反應過來的雲凌問:“為啥啊,我很喜歡這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