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煙面色一緊：“爺爺，為什麼？”
她在別人面前會隱藏自己對沈陌雙的愛意，但在蘇長征面前她知道沒必要，也藏不住。
蘇長征放下剪刀拍拍雙手起身走到一旁坐下。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想知道？”
“我想知道！”
蘇雨煙起身，語氣堅定。
因為這關乎她能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蘇長征示意她先坐下：“本來這些不該告訴你們，我們只需要做好引導就行。但感情這東西沒辦法控制，那我就告訴你，讓你收收心吧。”
“五大家從十多年前開始形成了一個默契，五家不可結親。”
換言之，蘇雨煙現在喜歡沈陌雙也沒用。
不單止他不會同意，沈家老爺子也不會同意。
蘇雨煙身軀一顫：“為什麼？”
蘇長征搖晃了下茶杯：“結親等於聯姻，在古代的時候意味著什麼？我們五家之人結親意味著什麼？”
說到這指指天上，意思不言而喻。
有人不希望五家走得太近，甚至抱團。
蘇雨煙踉蹌後退一步，面色不甘：“可感情自由啊！”
蘇長征明白蘇雨煙的難受，但他還是決定破碎孫女的念想：“如果你是普通人家，哪怕是二線家族出身都無所謂。但你是蘇家女兒，這就註定你不能感情自由！”
“甚至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訊息，沈陌雙未來的妻子早已經選定，不是五小家之首夏家的女兒，就是西境草原牧王府公主！”
說到這，蘇長征抬頭直視難以接受的孫女：“除了他，文瀚都不能自主他的婚姻，你文爺爺已經在五小家和港城兩地給他物色。”
蘇雨煙臉色微變：“可文瀚喜歡的是楚韻，揚言非她不娶。”
淡淡一笑，蘇長征放下茶杯：“他不會如願的。你文爺爺差不多的時候會告訴他這個不可放在明面的規矩！”
聽到這蘇雨煙也明白了。
清冷絕麗的容顏越發苦澀：“五家不可結親，但卻要與各方結親來達到一些效果？”
蘇長征點點頭不再多言。
他知道這個規則對蘇雨煙他們這些人不公平。
可既然出身就享受了別人永遠不會有的榮貴，那就要為這份榮貴承擔代價。
換言之，他們五家雖高，可不代表能隨心所欲。
蘇雨煙咬著嘴唇，心情前所未有的難受。
喜歡了多年的人竟然只能是喜歡。
蘇長征看她難受，適時開口：“換個人喜歡吧，只要不是其餘四家之人都可以，我絕對支援你。”
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比如汪旭陽，比如……林凡！”
嗯？
還在痛苦自己愛而不得的蘇雨煙猛的抬頭，腦海中瞬間浮現林凡的身影。
但她更訝異的是蘇長征竟然知道，她記得自己沒有和他說過：“爺爺，你認識林凡？”
蘇長征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們這些老傢伙經常被人說成退而不休，難道你不知道是為什麼嗎？不是我們不想徹底休息，實在是放不下啊！”
所以他雖然不再幹涉諸多大事，可對於一些東西還是很清楚的。
比如今天黎明前夕林凡橫推許家。
蘇雨煙微微點頭，可更多的是茫然：“爺爺，你讓我考慮林凡，為什麼？”
蘇長征再度端起茶杯，語氣低沉了幾分：“透過前段時間他和文瀚的博弈我有了一個猜測。但不管我的猜測是否準確，草根出身的他都值得你彎腰同等。”
“而且他和墨無殤一樣已經受到了我們的關注和欣賞，足夠配得上你了！”
墨無殤，草根出身，掌百萬戰士的北境戰神！
蘇雨煙心頭震動，沒想到林凡已經在老人們的心裡達到了這樣的高度。
可讓她去嘗試喜歡林凡，蘇雨煙心底裡是排斥的：“我不，他有未婚妻了。”
最關鍵的是林凡褻瀆了她兩次，她覺得林凡很混蛋。
蘇長征笑笑也不勉強：“隨你自己的心吧。”
“另外以後和文瀚也別走那麼近了，那小子喜歡著楚韻卻對你很好，你應該清楚他的想法。”
蘇雨煙點點頭，她當然知道文瀚的想法。
透過他獲得蘇家的資源和力量支援。
……
夜幕降臨，溫初蕊自己的住處。
林凡打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