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燈光搖曳的碼頭橋盡頭，一個身穿紅裙的女人坐在那裡，海風蕩起了她的秀髮。
遠遠都能感受到一種成熟又帶著頹喪的風情和味道。
林凡不禁皺了皺眉。
“她怎麼在這裡？”
這裡臨近富人區，距離睦碧蓉的知音小酒館半個多小時路程。
正常來說，睦碧蓉不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姜若蘭問道：“要去照顧一下嗎？她似乎還在喝酒！”
聞言，林凡感覺姜若蘭的語氣有點問題：“你這什麼語氣？”
“什麼語氣？我語氣怎麼了？你不是跟人家很聊得來嗎？現在人家好像有心事，你不該體現一下男人的溫柔？”
“姜若蘭！”
這整得好像他跟睦碧蓉有什麼道不清的關係一樣。
姜若蘭說道：“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回去吧。”
作勢就要鬆開剎車。
林凡無奈姜若蘭真是越來越大膽，也叫停了她：“靠邊等會！”
“果然！”
姜若蘭輕哼一聲。
林凡懶得和姜若蘭廢話。
推開車門朝著左前方走去，走上了碼頭橋到了睦碧蓉的身後。
燈光下影子往前。
面向大海，正在喝酒的睦碧蓉瞬間警惕了起來回頭，以為是自己遇到了歹人。
但回頭看到是林凡的時候，已經蘊含著醉意的臉色放鬆了下來：“林先生，那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林凡上前挨著她旁邊坐下。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
半夜三更，一個女人獨自坐在海邊喝酒，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睦碧蓉提起一瓶酒遞給林凡：“我回了一趟黎家出來，經過這裡就想安靜一下。所以讓人送了點酒過來，自己想想事情，想想未來！”
聞言，林凡點了點頭。
黎家就在溫初蕊住所的不遠處。
睦碧蓉又是黎長書的女兒。
倒是也說得過去。
“你不是很久沒有回去黎家，很多黎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是我父親讓我回去的。”
林凡問道：“他回去了？”
睦碧蓉點點頭回道：“晚間的時候他在總督府人員的陪同下回家處理事情，過幾天就要去國外養老。所以罕見的打電話叫我過去，給了我五千萬！”
“還說他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就是我母親跟我。”
“只是他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又要背井離鄉。除了給我一點錢，沒辦法再給我什麼了。”
林凡灌了一口酒說道：“看來你父親還不算良心泯滅，即將離開之前還記得你這個女兒。”
看向睦碧蓉：“然後勾起了你的傷心？”
睦碧蓉平靜的搖搖頭：“從小到大我沒有見過他幾次，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倒是勾不起我太多的心緒。只是見過他以後，我迷茫了！”
“迷茫？”
睦碧蓉說道：“小時候我的目標是認真讀書，以後好好孝敬我的母親。後面我母親過世，我也被嫁給了顧七夜，我就想著這輩子就這樣吧，也算衣食無憂。”
“後面顧七夜死了，我少了一些牽絆，就想著經營好知音小酒館，再等著給我父親送終，了卻此生的父女情。”
“而今晚見了我父親後我知道我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我就發現我的人生好像失去了前路和期盼。”
林凡說道：“可並不影響你過好自己的生活。”
睦碧蓉輕輕搖頭：“父親的去留的確影響不了我的生活，可卻讓我發現，我似乎沒有為自己活過就已經到了這個年紀。我還能做點什麼？”
“女人最好最美，也可以瘋狂的年華，我好像從未真正感受過。”
說到這，睦碧蓉苦澀的灌了一罐酒，一滴淚珠也從眼角滑落。
聽到這裡林凡也明白了。
睦碧蓉是在難受她這一生都沒有好好的活過就已經到了這個年紀。
只是林凡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
只得是舉起酒瓶跟她碰了一下，沒有交流的陪她喝酒。
如此過去了許久，睦碧蓉似乎喝多了。
身子傾斜倒下，靠在了林凡大腿上：“讓我眯一下，謝謝！”
林凡點點頭，任由睦碧蓉靠在大腿上。
只是片刻，睦碧蓉就發出了有點粗重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