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回來了？小凡！”
傍晚時分，林凡正陪著龍敏母女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母親柳秋的聲音。
還有林大山的聲音：“穩重點！”
“我多久沒見兒子了？你不想啊？你就裝吧。”
懟了林大山一句，柳秋也進來了。
林凡起身：“媽，爸！”
“兒子，終於回來了。”
柳秋瞬間紅了眼眶，過來緊緊的抱著林凡：“比上次見好像又瘦了，你是不是沒有按時吃飯？這次回來呆多久？不會馬上就走吧？”
碎碎念念，都是一個母親對遊子的關心。
林大山站在一旁看似面無表情，但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他也很想林凡。
只是身為父親，他更能剋制自己的感情。
林凡享受著母親的碎碎念，一邊安慰她：“我只是看起來瘦，但身上有肉，媽你別當我小孩子了。這次回來我最少呆半個月，好好陪你跟爸。”
林大山適時出聲：“行了，一天天念著小凡回來就給他做好吃的，你還不趕緊去做？”
“對對對，小凡你跟你爸先聊著，我這就去做。”
柳秋鬆開林凡，擦了下眼淚就往廚房走去。
還對正在廚房忙碌的傭人說道：“我兒子回來了，今晚我來做，你們都歇息歇息。”
望著手忙腳亂的母親，林凡身上那冰冷的氣息都散去了不少。
林大山拍拍他的肩膀：“你媽就是瞎擔心，你這哪裡是瘦了？是真壯實了！”
“爸！”
林凡站直身子，就好像接受檢閱的戰士。
林大山欣慰道：“好了，坐下聊吧。”
父子落座，龍敏懂事的抱著孩子去廚房陪柳秋聊天，其他人也紛紛退去。
林大山找出茶葉，親自泡茶：“這次回來呆的時間挺長，是沒有什麼事情了嗎？我聽汪老說，你做了很多大事情啊！”
有些東西涉及到了機密，林凡也不好告訴林大山。
選擇了一些能說的告訴他，並表示這次最少呆半個月。
林大山點了點頭：“你是我的驕傲。只是……”
掠過一絲遲疑之色。
“爸，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怎麼跟兒子還賣關子的？”
林大山恩了聲問道：“聽說楚韻她們幾個丫頭都出了意外，怎麼都醒不來？”
提起五女，林凡神色一黯。
“是的！”
林大山輕嘆道：“我還聽說她們能不能醒來取決於你。只要你願意她們就能醒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她們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林凡眉心微皺：“爸？是誰跟你說什麼了嗎？”
林大山看向時而傳來歡聲笑語的廚房。說道：“前兩天楚韻的爺爺楚老親自給我電話，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但我沒有告訴你媽！”
楚老？
林凡眼底深處掠過淡淡的銳色。
他當然知道楚震疆聯絡林大山是為了什麼。
那是希望透過林大山讓他做出前往九極的決定。
林大山收回目光，給林凡添了點茶水：“爸這些年沾你的光雖然有了點地位，可本質上也是一個希望兒女安好，子孫滿堂的普通人。”
“只是我也不希望我的兒子成為一個負心的人，我也不想成為一個自私的父親！”
林凡喉嚨哽塞：“爸！”
林大山擺擺手示意林凡先不要說話：“不說楚韻她們自身的能力可以造福很多人。單單她們都是孝順的孩子，我就不忍心你負了她們。”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們忙碌的時候可都還惦記著我跟你媽。”
而後，林大山說了一些林凡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那就是林凡在外奔波的時候，楚韻她們都用自己的方式來關心他們兩夫妻。
周清夢和趙飛雁更是基本一個月就會來江州看她們一次。
從生活，工作，還是簡單的出行，都無微不至的考慮到。
雖未嫁到林家，卻已經盡了一個兒媳的義務。
甚至可以說代林凡盡孝了！
聽了這些自己的確不知道的事情，林凡喉嚨更堵了：“父母尚在，子不遠行。而那個世界，我去了就可能回不來！”
知子莫若父。
林大山立馬明白了林凡的心思：“可我更希望我兒子是一個有著天下格局的人，我相信你媽知道了也希望你做出那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