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利落,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派頭說完,付賬離開。—一個月一次的例假讓人心煩,好在近幾個月微調理了下,來例假肚子不會太疼了。宋萊開車回家把車在樓下停好,又出小區去了沿街超市買了些衛生巾,紅糖之類的。直接懷抱著去結賬,收銀臺處接到盛浦周電話,問她回家沒。她點頭嗯。她包裡常常有口香糖的。講著電話瞥眼收銀臺小貨架處新進一批包裝特別漂亮的口香糖,宋萊隨手拿一盒放上去。今下午宋萊忘記公司誰吐槽口香糖包裝跟避孕套似的,她此時好像就看錯了,把以為的口香糖放上去瞬間,收銀員摸過剛想結賬,宋萊又給抽了回去:“拿錯了……”電話那端的盛浦周:“你在幹嘛,拿錯什麼了。”宋萊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把東西放回到原處,脫口而出回答他:“拿錯成避孕套了。”避孕套…… 不配(3)“避孕套?”電話裡盛浦周詫異下, 吃醋的腦補著她是不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穿著居家服坐沙發上原本一身輕鬆的男人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抿唇再問她一遍, “你現在在幹嘛?”失口後宋萊臉漲的有點紅:“在超市買東西呢。”收銀員已經清算好賬單了,宋萊對著電話吐口氣,“我要裝東西付賬了, 先不聊了。”剛剛跟小明星吃飯花了八百多, 錢包裡現在剩了一堆現金,宋萊抽一張給收銀員,等待找零時, 低頭把買的東西塞進了塑膠袋裡。—盛浦周被宋萊結束通話電話後, 略不開心的彎腰夠到茶几上放著的紙跟筆,繼續開始塗鴉畫畫。宋萊今晚臨時有事兒放了他鴿子, 他回家後忙會工作洗個澡就開始畫畫了, 畫的全是長得像宋萊的卡通女娃娃。他公司抽屜裡有個畫本。近段時間,他一想她的時候, 就想畫。要把整個畫本都畫完了。高副總前幾天無意間看到, 笑說他之前追太太是每天寫一封情書給她, 追上的時候,太太拿出一沓他寫的情書,讓他自己都驚住了,怎麼不知不覺寫了那麼多。喜歡一個人真是有魔力的事情。盛浦周認真畫一會兒, 突然像個小男孩一樣鼓鼓腮停下筆, 想想還是有點醋意:她以後避孕套只能跟他用。從茶几上再次摸起手機, 他又給宋萊去了個電話。宋萊從超市買完東西回家有一會兒了, 敷著面膜看著電視,把電視聲音調小,接起後說話含含糊糊:“怎麼了?”盛浦周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想你。”宋萊:“……”盛浦周:“明天有大暴雨知道吧,出門記得帶傘。晚上下班我去接你,然後今晚我們突然被打斷的約會,你是不是應該彌補上。”宋萊:“我知道了。”盛浦周微笑:“那晚安。”盛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的。電話裡說明晚會接她,沒說早上來接她。可大早上,不到六點半,這位大神就過來了,站在她家門口按起門鈴。六點半,天色還是暗沉的,都沒亮起來呢。宋萊從睡夢中睜眼迷糊著套件衣服,開了燈給他開門,打著哈欠:“你在擾民知道吧。”早上慵懶的她格外好看,盛浦周很想俯身親她唇瓣。這麼想,也這麼做了,微微彎腰,快速親她一下。嘴巴里的薄荷味香氣襲來。宋萊驚醒,睜大眼睛往他肩膀上打了下:“流氓啊你。”盛浦周抓住了她的手腕,淺笑:“我感冒可是好了,不會傳染。前天也沒傳染你吧。”宋萊切了聲,轉身。盛浦周跟她進門:“快點穿衣服打扮打扮,帶你出去吃早餐。”昨天半夜,東城就下起了大暴雨了。雨聲噼裡啪啦敲擊著地面,宋萊迷迷糊糊中醒一會兒,蹭蹭懷裡的抱枕:聽著雨聲睡覺最舒坦了。現在窗外已經聽不到什麼下雨的聲響了,宋萊朝臥室邊走邊問盛浦周:“外面還下雨嗎?”盛浦周搖頭:“不下了。要是下雨就不會帶你出去吃飯了。”會給她買過來。宋萊撇撇嘴,進臥室關上門。—宋萊衣品還不錯,幾乎沒什麼選擇衣服困難症,在臥室挑選要穿要搭配的衣服就用了五分鐘。利索穿好,開臥室門,去浴室刷刷牙洗洗臉,簡單化個淡妝,用時不到二十分鐘,她就站在了盛浦周面前:“我們走吧。”“你穿成這樣,走去哪兒?”宋萊轉身去取包跟大衣的時候,盛浦周問她。她啊聲,回頭:“我這樣穿不好看?”盛浦周走近她,解她的扣子:“好看,就是把釦子都系錯了。”宋萊再啊聲,低頭看看自己黑色高領毛衣外面穿著的牛仔襯衫,釦子的確都扣錯了。剛剛穿好衣服的時候,她明明照過鏡子的,怎麼就沒注意的。倒吸口涼氣,宋萊看看盛浦周好看穿梭在她釦子間的手指,“我自己來就行。”盛浦周沒聽見一樣,很認真的微彎著腰幫她一顆一顆解開。一會兒,一顆一顆扣上:“好了。”大步走去衣架處,他目光在好幾件大衣上停留會兒,最後拿了件駝色大衣給她,“這件應該跟你今天穿的比較搭。”她剛才就想穿這件來著。宋萊接過,套上。拎了包,跟在他身後去坐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