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增減buff的,他沒有試驗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做完了兩手準備之後,顧朝陽就讓伊麗莎白躲在自己的身後,然後開啟了房門的鎖。在那一瞬間,他立馬跑了回去,跳到水族箱的邊上。他瞥了眼被他從水族箱裡撈出來的小綠人,然後看著那個逆著光的成年男人“你說你是齊光,有沒有什麼證據?”顧朝陽先前的那一句跑把齊光嚇了一跳,他雖然這些時日以來與顧朝陽朝夕相處,但要說完全瞭解眼前的這個男人,倒也不大可能。但他可以感覺得到,顧朝陽現在是無比緊張的,就像是一張拉開的弓,或者說弓上那根繃緊了的弦,好像微微用力,就會壞掉。作為齊三爺的他,大多數時候在他的對手眼裡都十分可怕。但顧朝陽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他自認自己尚未擺出來可怕的一面,怎麼會把人給嚇成這樣。他的指尖動了動,有種想要摸摸自己的臉的衝動。是他長得太嚇人了嗎?齊光不免有幾分鬱卒,衝動歸衝動,他還是把手放了下來,為了彰顯自己的無害,他還後退了兩步。他儘量收斂了周遭的氣息,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一點:“未提前知會一聲,貿然上門拜訪,也不曾帶上贈禮,是我過於唐突。”之前在院子門口的時候,顧朝陽雖然看到了齊光,但也不曾仔仔細細的把人打量清楚,他就感覺人好像渾身上下籠罩著一團黑氣(其實是因為等太久等出了脾氣)。剛剛齊光進來的時候,陽光灑在他那張英俊的面孔上,本來他面板就偏白,臉白得能反光,顧朝陽看他,就覺得這人和無臉男似的,甚是恐怖。但剛剛那兩步,齊光重新退到陰影下了,他反而能把人打量個一清二楚。他看看小綠人,又看看齊光,一大一小兩張面孔看起來十分的相似。難道真的是齊光的本體,對了,他早就該確定,他和齊光應該是處在同一個世界。怪不得前段時間對方有問他住在哪,這是打了來找他的主意。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就好,顧朝陽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還需再確認一下:“你說你是齊光,有什麼證據嗎,比如我昨天對齊光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齊光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微妙,他的語氣聽起來帶了幾分咬牙切齒:“你說花是植物的【嗶】”他就是因為急火攻心,情緒波動太厲害,才做了噩夢,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睡著。看來是本人沒錯了,這麼丟臉的事情,齊光肯定不會對別人講的。顧朝陽徹底踏實了,既然是小金人,他把一隻手裡的玻璃珠子放下,然後把熟睡中的小綠人捧了起來,遞到齊光的跟前:“贈禮什麼的就沒有必要了,我也沒有做什麼。你來這裡的目的,是想把這個帶走嗎?”設身處地的想,沒有誰會喜歡被別人飼養。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晚才上門來找他,但齊光要是想把他自己的半身拿走,這個要求顧朝陽是拒絕不了的。他的話音剛落,齊光便又沉下一張臉來。一開始,齊光確實打了把小金人拿回的主意,可顧朝陽這迫不及待擺脫他的樣子,還是讓他的心情變得十分的不美妙。顧朝陽完全不搞不懂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才一句話的功夫,就變了臉,可以說是十分的不好伺候。他內心中生出幾分動搖來,雖然和齊光長得確實有幾分相似,但這個性格感覺差別還是挺大的。小金人養了這麼久,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真讓他給出去他還是捨不得的。他抽回手來:“你不接的話,我就先把它放回去了。”齊光的臉便陰轉多雲,他問顧朝陽:“你喜歡它嗎?”顧朝陽把小金人放回水裡,他始終還是惦記著8號是一株水生植物,不能缺水。他剛把小金人丟進去,轉過頭一臉茫然地回看:“嗯?”齊光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是說,你喜歡這株植物嗎?”顧朝陽總覺得這個問題聽上去怪怪的,但如果此齊光真的是彼齊光的話,肯定不樂意別人說不喜歡自己的。他點點頭,乾脆利落地回答:“喜歡。”聽到這聲沒帶半點的猶豫的回答,男人俊美的面龐便從多雲轉晴了。顧朝陽心想:真是個怪人。一旁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伊麗莎白拽了拽顧朝陽的衣角。顧朝陽抹了把冷汗:“沒事的,伊麗莎白,他不是壞人。”他沒說的是,但總感覺也不是什麼好人。伊麗莎白沒說話,只悄咪咪把之前的那把剪子遞給他。說是說悄咪咪,但齊光還是很輕易地瞧見了這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他向前兩步:“你拿剪子做什麼?”伊麗莎白睜著眼睛,露出對這個陌生的大人排斥的表情:“你別過來,不然顧馬上就把花剪了!”齊光的目光再一次地移到了顧朝陽的臉上。房間裡似乎瀰漫著臨近死亡的氣息。顧朝陽:別看我,我沒有!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朝陽啪地一下把小剪刀丟在地上, 用腳踢到了角落裡:“誤會,只是一場誤會。”齊光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他這個舉動變得好一些,仍然是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