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裡面的人正在搗藥,才笑起來。“師兄,難得看見你閒著。”姜蘿也笑了,把藥杵丟給憐雨。憐雨就著姜蘿搗過的地方開始細細研磨。“北邊已經一統了,近日又要南下,到時候師兄也不用跟著我們東奔西走,留在主營等著王爺一統天下。”“又要南下?”姜蘿卻是蹙眉,有些想錘王爺的狗頭。這也太急功近利了。“是啊,南邊那些叛軍已經快逼到京城了。”憐雨眼中還有些紅血絲,近日都在連連征戰,很久沒好好睡過一回了。不止他如此,其他兵卒也是這樣,全靠一股必勝的信念撐著。“若是救了陛下,王爺也能名正言順一些。”“師父還在宮裡,我想去把他接回來。”憐雨眼圈有些發紅。“我已經三年沒見著師父了。”“那就去吧。”姜蘿起身,隨手取了些救急的藥丸給憐雨帶著。“師兄,這幾年累你頗多,等我得勝,我就解甲歸田,到時候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好。”往常憐雨出征也不會特意來支會一聲,只會回來的時候包紮一下傷處,任由姜蘿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這一次如此慎重。姜蘿暗中收拾好了東西,讓憐雨的親衛給自己報個信。軍中諸人,都認識姜蘿,好些都是姜蘿從鬼門關上拖回來的。他們對姜蘿的尊敬,不比憐雨少。別說通風報信了,就算姜蘿想把憐雨打一頓,他們也會給姜蘿遞棍子。別人家的主將都是穩坐後營,指揮下屬,偶爾出來一回也都有無數親衛掩護。只有憐雨,每次都衝在最前頭,既醒目又兇狠,像撐開的羽翼,牢牢護著周圍的下屬。無怪乎憐雲先生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