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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看見皇帝,也沒看見梅先生。姜蘿給常青把脈,發現他身體還算不錯,就是餓得狠了,又受了不輕的皮肉傷,養一養也能補回來。沒多久來了個太醫,給常青看了看,開了方子,又叮囑了一番。等他給姜蘿把脈的時候,就有點發抖。這他孃的是個活人?生機已盡,卻如常人一般行走自如。???姜蘿笑了一下,太醫不自覺有些瑟縮。“您還是看開些,早些了卻心願。”太醫又看了一眼姜蘿手臂上的刀傷,覺得有些深,可能要很久才能養好,說不準進棺材了都難周全。“可有烈酒?針線?”姜蘿覺得自己縫自己這種操作不行……不說她的針線活怎麼彆扭,只說要自己單手捏著針在自個兒皮肉裡面穿梭,就有些逃避心理。太醫在,正好讓他來。“還能這樣?”太醫顫巍巍地捏著銀針,那上面串了魚腸線,小心翼翼地給姜蘿縫傷口……“有時候能行,針線一定要先在沸水裡煮過,把那些我們看不見的髒東西都煮死了才能用在傷口上。”“若處理不當,就是催命符。”“受傷了要用烈酒清洗傷口。”太醫不停點頭,心裡有些發毛。這就是你剛開始就把酒澆在傷口上清洗的原因?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也沒見這位爺吭一聲。真狠人也。姜蘿不會告訴這位太醫,她強行讓姜帥哥開了痛覺遮蔽百分之五十。能受住這等苦楚的都是真英雄,如關公。“華佗當年研製出了麻沸散,如今已經失傳了嗎?”姜蘿突然想起來,這個年代雖然走勢與其他世界不同,但三國及以前的朝代更替是一樣的啊……“戰亂中失落了。”太醫嘆了口氣。他一個老頭子,今兒縫了一回人肉,心裡瘮得慌。“太醫,你要是想學這個,可以先縫縫豬肉。”姜蘿瞥了一眼胳膊上歪歪扭扭不忍直視的線,她倒是不介意這個,換個人不一定能忍得住身上多了一條蜿蜒的蜈蚣疤痕。太醫連連點頭。“我上回在古籍上翻出來了麻沸散的配方,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送給太醫罷。”姜蘿寫了一張方子,太醫健步如飛,回去試了。這人不提前配好就這麼直接縫,有病病。太醫要不是害怕姜蘿,還想給他看看腦子。然而並不敢,只敢悄悄腹誹。那方子也不是一刻就能配成的,姜蘿只想儘早恢復,去找憐雨,十五六歲的少年郎,萬一按捺不住,出了什麼意外,那可就涼了……“日後,可有什麼打算?”常青倒是認識不少字,但什麼之乎者也一竅不通,現在學也來不及,除了唱戲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憐雲以前就通詩書,知禮儀,善琴棋,頗有世家公子風範,如今得了赦免,想來能過得很好。“憐雨還等著我,到時候再與他商議。”“也好。”梅先生的手本來保不住了,那位太醫獻上麻沸散,又用細細的魚腸線,縫好了梅先生的手指,慢慢調養,是沒什麼問題的。因此近日皇帝的心情頗為不錯。新提上來的太監也十分機智伶俐。譚太監回家榮養,財寶不少,想來晚年也安逸富貴。皇帝絲毫沒把一個太監的生氣存亡放在心上,同理,也沒法心懷天下。姜蘿見過梅先生一回,見他氣色還不錯,也放心了。“師父可想出宮?”梅先生搖了搖頭。“你不必惦記我的安危,和憐雨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日後給憐雨找個好姑娘,也算給咱們這脈留了線香火。”“好。”“中秋之際,常青會給太后娘娘賀壽,寶樂堂的新女旦差了不少火候,你可願再唱一場?若得了賞賜,也能洗清汙名。”“人確實是我殺的,陛下沒有問罪已經是天恩浩蕩,寬厚仁慈,如我這般有罪之人,如何能去給太后娘娘賀壽?”姜蘿委婉推辭,未曾想身後有人掀了簾帳。“哀家可不覺著你有罪,一身傲骨,有情有義,憐雲這樣的好男兒天下難尋,怎麼不能為哀家賀壽?”皇帝扶著太后娘娘,進來後坐在上首,姜蘿一一拜見,被太后拉到近前,細細看了一番。媽耶,皇帝的老母親,也是個好美色之人!當然其中欣賞的意味居多。“哀家別的不求,只想看你唱一回戲,若是唱得好,哀家餘生能細細品味,必不會拘了你,天下之大,中秋之後,皆可去得。”“若是唱得不好…你師父還在宮裡呢。”“戲臺子都搭好了,只等憐雲你應下來。”皇帝也添了一句。“卻之不恭,草民多謝陛下與太后娘娘厚愛。”姜蘿便答應下來,心裡想著要給憐雨送個信兒,免得他擔憂。這會兒憐雨打扮妥當,已經出了門。左右行人都分出一些視線,悄悄打量這位漂亮嬌俏的少女。綰著雙螺髻,餘下的皆披散在背後,青絲如瀑顏如玉,眸未笑而有情,唇不點而朱,眉間畫了花鈿,更襯得容顏精緻無雙。兩邊耳朵各綴了明月璫,那耳垂更加白嫩可愛。髮間繫著紅綢,垂著鈴鐺,隨著她走動清泠作響。似乎有某種特殊的韻律,教人心裡不自覺安定下來。她穿了身淺鵝黃的襦裙,走得不快,徐徐而來,街上的人視線不自覺隨著她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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