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欣喜。“清宴,你來了。”對於杜嫣,薄清宴總是親近一些。兩人除了炮|友的關係,各方面都能聊一些,偶爾生意上還有合作, 算是知己,因此互相喚個暱稱,薄清宴也不覺得如何彆扭。“嫣嫣最近又去哪裡玩了?漂亮好多。”薄清宴在她邊上躺下來,把外套蓋在她胸口。雖然是夏夜,但如今已近九月,又在水邊,溼氣重,有些涼意。“我以前就不漂亮啦?”外套上還帶著對方的體溫,以及熟悉的香氣,杜嫣笑得愈發開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她認識的所有人都比不上的瑰寶。“以前也漂亮,各有各的漂亮法。”薄清宴雙手抱在腦後,側顏精緻無雙,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認真而溫柔地凝視著杜嫣。杜嫣頓時覺得消失多年的少女心又回來了,耳朵竟然有點發熱。或許是他容色太好,或許是他天生一對多情目,或許是夜色太溫柔,她酒量極佳,卻生微醺之感。便微微嗔了薄清宴一眼,問道,“那你說說,是哪些漂亮法?”“第一次看見嫣嫣的時候,我就想啊,這小姑娘真不錯,像個小太陽似的,特別亮。”薄清宴認識杜嫣的時候是在高中,學校組織一個活動,他和杜嫣都是負責人,相處了一段時間,通曉了對方的姓名。“什麼都知道,又負責,特別好。”杜嫣笑出了聲音,又瞥了一眼薄清宴。“你張口閉口就是小姑娘,老氣橫秋的,也才比我大一歲。”“大一歲也是一歲,嫣嫣比我小,就是小姑娘。”“後來又看見嫣嫣,覺得小姑娘長大了。”第二次薄清宴遇見杜嫣時,她坐在小巷子裡喝酒,靠著牆,十分狼狽,下著大雨,妝也花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情節十分狗血,杜嫣的男朋友不知道杜嫣的身份,和別的富家女結婚了。那時杜嫣懷了孕。薄清宴把人撿回公寓,照顧了幾天。她留了信說不要孩子,要出國一段時間。薄清宴忙完,就發現她真出國了。風雨中的杜嫣,即使是在哭,眼睛也灼熱明亮,像傲然綻放的薔薇花,十分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