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活動起來,把衣服一件一件裝進密封袋。“怎麼會?我們兩個不是很明顯的嗎?”“原本是這樣的,可是自從準備婚禮以來,我真的有些分不清。”宴知把杯子放回床頭櫃,屈起膝蓋,託著腮,“就拿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說吧,那明顯是田sir做得事嘛,以為我不知道他把另一床杯子塞到衣櫃裡,說啥都要和我一起擠。然後……去燒玻璃雪人那天是酒果,做什麼都心無旁騖認真得很,對我不佳的手藝同樣珍而重之。”宴知繼而問:“那麼,現在的你到底是誰呢?”“宴知,”聽她這樣說,田柾國轉過身看著她,眼中含笑,“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就是我。”“欸?”宴知懵懵懂懂,“我知道你就是你呀可是”“沒有可是。”田柾國牽起她戴著戒指的左手,輕吻後讓她貼著自己的臉頰,“愛你的人是田柾國,而你將要嫁給他了,如此而已。”在彷彿能聽清窗外雪落地聲音的靜默中,宴知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笑著忽然眼眶發熱,掉起了眼淚。田柾國擁她入懷,親吻著她因為情緒激動而發燙發紅的耳尖,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完全沒有。那是你們田sir最後一次以他自己的身份出現在方宴知的生命裡,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田柾國。他偶爾還會像從前一樣天真又霸道,不思後果的做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仍舊會不發一言的老老實實坐在宴知旁邊看著她工作,而後牽著她的手,每隔一會就啄一下。他還是田柾國,真正的獨一無二。那天的小樽下了好大一場雪,足足下了半夜。次日清晨天光乍破,萬里無雲。田柾國和方宴知沿著小樽運河慢悠悠的牽著手散步,走著走著宴知累了,田柾國二話不說,俯身讓她爬上自己的背。沒有徹底甦醒的小樽市,此時此刻只有田柾國踩在雪地上時咯吱咯吱的聲響。宴知看到遠處雪白的山脊線,不由想到《情書》中對著雪山呼喊的中山美穗。你好嗎?我很好。那麼,田柾國啊,我很好。她在田柾國背上,用力環起手臂,說道:“你好啊,jeon jung kook。”☆、30番外:踢被子你們想過田柾國當爸爸時會是什麼樣子嗎?反正方宴知是沒想過。宴知是個不太習慣去暢想未來的人,總是給自己制定一個短期目標然後去實現,活的務實又努力。田柾國當初就是被她這個樣子吸引,覺得她像是個人生榜樣,憧憬她,隨後演變成想要和她一起,活成理想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