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鐵礦鍊鐵。可是開採鐵礦的事若想瞞過太后一系沒那麼容易,索性藉著地動的幌子,將路都用石頭封上,等到兵器都煉好了,再重新將路開通。”皇上說得很快,似乎生怕自己失掉勇氣。說完這一番話,皇上忐忑地看著江凌,“你該不會生氣吧?其實這些天,朕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朕怕你接受不了,你平日裡心善得很,但凡是個活物你都寶貝得緊。朕怕你知道後惱了朕,可也不願一直將你矇在鼓裡。”江凌消化了皇上的一番話,不由失笑,“這有什麼可惱的?如今皇上與太后爭鬥正熾,定是陰謀陽謀各顯神通,皇上能做下這番籌備,我得知了只有高興的,畢竟比太后在暗中籌備,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來得好多了。西南與西北沒有當真鬧蝗災地動,也是好事,這樣便沒有災民喪命。”皇上見江凌想得簡單,不得不再將話說明白一點,“西北沒有地動,但朕將路封上,為的就是不讓太后得知訊息。因而西北之地,原本是太后的人,朕就都趁機斬殺了。”江凌恍然,皇上竟是在擔心這個,“皇上多慮了。我只問一句,這一戰若是太后贏了,太后可會讓你我以及效忠皇上之人活命?”皇上搖頭,“自然不會。”江凌道,“那便是了,我再不忍心,也不會糊塗到用自己的性命,換敵人的性命。以後這些事情,皇上願意與我說也罷,不願與我說也罷,都沒有關係,我本也不敢興趣。”“不過皇上別忘了答應過我的話。”江凌道。“朕記得,定會護你周全的。”江凌笑著點頭,沒看見皇上眼中一閃而過的憂慮。太后正日日盼著懷王進京,她恨得咬牙切齒,真沒想到皇上竟能在她眼皮底下養出一支軍隊來,還是大意了。她手中的禁衛軍雖人數上比皇上的御林軍多些,但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且懷王不來,她畢竟是個女人,夏謹澈又是夏清衍的弟弟——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故而,只能心焦似火地等著懷王。牢牢地把住京中的糧食,留著供給懷王的大軍。糧草在她手裡,縱使有什麼萬一,萬一懷王生了反心,不願擁立夏謹澈,而是想自己繼位,她的禁衛軍也能與沒有糧草的懷王軍隊拼上一把。懷王進京路上的訊息不斷傳來,近了,更近了,估摸著這一兩天就能到了。次日,太后正滿心焦急地等著,傳信的小太監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太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