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心跡後,二人見面次數便更多,雖從未有過親吻類似舉動,但摸頭、牽手、“貼面吻”卻有不少。日久,三長老觀阮成氣運增加得厲害,心生蹊蹺,於某一次二人相約隱身跟蹤,這一見便了不得,待阮成迴歸後,先是狠心教化了一番,後又想起那“搏運計劃”,突心生一計,也顧不得阮成,火急寥寥地找到了同樣贊同搏運計劃的幾人,佈局做出小小修改,暗中通絡了外派,商定好各自所需。九年前,江獨十三歲。因阮成氣運的日益增加,自身機緣也更多,也很快結了金丹,莫歸山再次歡慶。而自一年前三長老發現二人私密後,就暗自在阮成身上下了陣法,偷渡了一小部分於己,修為也晉升頗快,隱隱有鶴立之勢。在這一年,幾位有問鼎之心的長老也觀完了門內眾人,曉得了哪些該殺,哪些又殺不得,將名單與影象一併給了聯合的外派,商約好了搏運時間。終於,於初冬之時,外派如約而至,如同計劃中的,大火封天,遍地人首。卻無論外派還是莫歸山,死傷皆是不重要的弟子,亦或是必須剷除的上位長老。除卻一個阮成,真正的重點人物傷亡皆不大。之後的一切皆同計劃一般無二。受了傷的江獨為救阮成去摘聞閣尋方,將長老們刻意放下的解救方法拿去救治了阮成,至使修為盡廢,氣運流散,全數進了阮成體內,再由其身上佈下的陣法,緩緩入了莫歸山山內。而江獨被硬性安了給叛敵的罪名,因他畢竟是天道下 前緣(二):系我一生心,負誰千行淚1論初見玄道七年,初冬。風輕吹起衣袖,髮絲欲遮蓋阮成雙眼,卻仍舊擋不了他透過縫隙,從對面那少年眼裡看見的、輕盈的、他從未見過的飄零雪花。白白的,亮亮的。他忍不住想,這是上天曉得了我的期盼,將雪花帶到我面前了嗎?我心念的,從書本中見過的雪花……“見過大長老。”領著阮成的三長老服了服身,待大長老點過了頭後起身看向了江獨,“這位是?”大長老輕笑,道,“我算出他為天運之子,遂收下的弟子。”三長老顯見的愣了神,隨即低下頭,掩了心中嫉妒,歡顏道,“恭喜大長老喜得弟子。”大長老笑完,就要帶著江獨上山,阮成眼也不眨地瞧著江獨,盼望著能多見幾眼雪花。而眼裡暗藏雪花的少年也注視著阮成,在他的記憶裡,從未見過這般乾淨可愛的孩子。2論大長老對江獨的教導1離別了三長老,大長老將江獨帶到了自家府邸。“江獨。”大長老端坐在首位上,俯視著底下跪著的江獨。“弟子在。”“你既已是我徒兒,當有一道號。我算出你將有一大劫,屬情劫,親情、友情、恩情、戀情,混為一劫。過得此劫,以你氣運之身,定當獨步於天。”“若過不得,必當會是魄消魂散。”“緣此,我予你道號‘勿倚’,勿將情倚於人,勿將術倚於書,勿將事倚於因果。”不可動情,不可盲目相信人言書語,繼而提升自身實力,不可在某事上予以過多期盼,緣世事無常,因果不可信。“你且牢牢謹記。”2“勿倚,你且收了劍。”晨光十分裡,江獨正在院裡揮舞著每日五百回的劍,大長老撫著長鬚,白衣卓然地站在不遠方。聽見了大長老所說的,江獨便收了劍,走到大長老身前,輕聲喚了聲師尊。“勿倚,自你入莫歸山已有數日,我叫你看的那些典籍可有看完?”“弟子已閱完,並全數記下了。”大長老微微一笑,既又仰望天空,隱藏在沉重眼皮下的雙瞳,被常年來從不見消的陽光灼射,成了縫。又撫捋長鬚,輕嘆道,“那些書籍的記載並不全面,它上未有寫的是,我莫歸山原本並非玄道門派,而是一赫赫有名的修道家族。”說著,他轉身進了屋內。“那當年那些老祖為何要改家族為道門?被逼無奈?”聽聞此問,大長老不置可否地一笑,繼言道,“不過一次嫡系與旁系的爭鬥罷了。昔日的阮家更注重嫡系的成長,資源總比旁系的多,為了自身利益,就有人主動挑起了戰事。”“嫡系資源盛,個體實力皆勝於旁系,但架不了旁系龐大,人數相差甚遠,最後竟鬥了個勢均力敵。鬥爭結束後,無論嫡系亦或是旁系所剩之人盡十不存一。”話到此出大這老又是意味不明地一笑,“沒了家族庇護,那些苟活之人奔波在無窮無盡的追殺之中,本就舊傷未愈,那後就已悉數死亡。”“而我派的開派老祖不過是當年得興存活的一人而已。修道之人難有子嗣,為了壯大我派,老祖不得已才將家族改作了門派。”“而老祖思家思得甚,不願承認其就此消亡,就多從世俗帶了些有靈根的流浪兒,取了阮姓。又或是在弟子的道號前添了姓氏。”“然如今的莫歸山,真正的阮家人,也不過十三位長老,與三長老之子,”“阮成……”看著靜靜旁聽的江獨,大長老長嘆。江獨啊,我收你入了仙門,想法護住你的未來,如若再造之恩,如今之時,我也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