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的……不應是如此的,你怎能夠忘呢?你應該記得的……我讓你記起來好不好?嗯?”手心中,術法再起,蔚藍的光,冰冷又無情。“何人在此?你們在作甚?”然終究是未能得償所願,還未收手,阮圭一掌拍來。江獨轉身,右手接此一掌,目光凌厲,仿若天神巡視。狂風四起,灰沙一陣雲湧。好一片刻,視野得以清醒,只見阮圭倒於地上,嘴角鮮血四溢。阮成捂嘴輕咳,眼底滿是震驚。江獨立於原地,一身青衣飄舞,不染一寸汙漬。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狀態不佳,後面好多字感情沒能融入,有時間再來改吧,請見諒呀。 愛也渺茫,恨也渺茫。生也情長,死也情長江獨立於原地,目光清冷,望進狼狽的阮圭眼底。三年不見,那身青衣原來不只是清雅。“你……!”阮成站在江獨身後,放大的雙眼裡滿是震驚。他哪曉得,當年跟他說要去閉關的灰衣青年,僅僅幾年未見,就已變得視而不識?江獨回眸,再望一眼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天上仙女”。光華四溢,眸光微動,青年只望了一眼就離去,餘留一人驚惶,一人彷徨。阮成的目光追隨那人絕塵的背影離去,心裡是從未有過的不知所謂。看不清……看不清!!!那理當誠摯的青年所說為何?憑甚?為甚?怎就說年幼時陪伴我的少年是他?父親說過……究竟,孰為假?孰又為真?!……那光華所照的微動的眸光裡,是否有了眼淚?那六年裡,也從未瞧見過他流淚。……冬季裡白日總是短暫的,夜幕總會提前襲來。哪怕是莫歸山也不為過。萬家燈火已熄,火燭再也無法留住誰的影子。新來閣,,主房門外,江獨倚身於門,獨坐於地,獨望明月。夜裡總是蟲鳴頗甚,然江獨耳裡的,卻是又屋內傳來的旖旎之聲。那是他最愛的阿成發出的他最愛的聲音,與另一個男人,在他的臆想中成了自己。就看著,聽著,想著,最後又笑著,心裡又瘋狂地蔓延著嫉妒、仇恨與愛戀,盤根、交錯、繁雜。月光總不如陽光明亮,嘴角的血一滴又一滴地流落於地上,,越積越多,此刻已是血泊道心終究是毀了,一年不過就已生了裂縫,這一生追逐的人,給於人的萬分信任,堅信不疑的執著終能得償,於這一日,於這世事無常下,終是坍塌。而他將,屍骨不存。可恨他真的是無可救藥,此時此刻,他竟還聽著此聲著迷!天道也似在為誰哭泣,淚水已化作雨水,頃刻降下,溼了屋簷,溼了屋外翠竹。淚越來越無法壓抑,情到深處,天道也已氣憤不已,降下驚雷,駭了屋內纏綿之人,駭了莫歸山一眾人。大雨,驚雷,本不該顯於莫歸山,然此些年已有過二次,一次三年前,一次此刻。不,還餘一次……九年前……江獨施法救下了重傷垂危的阮成後,被莫歸山長老們派來的人帶去了議事殿,那時的他已經法力盡失,經脈盡毀,身體無時無刻不處於痛苦之中,全身止不住地顫抖。低埋著頭,眼前不時一片模糊。旁人只當他失去敗露,恐懼不已,再加上從前他身居高位,早使人嫉恨,具都抱以冷笑和冷眼旁觀的心態,哪有人肯扶他?等到了議事殿,有人壓他下跪,他只覺一片恍惚,殿上的長老具都說了些甚麼,一字也聽不清,只堪堪說了個“我”字就昏倒在地。再度醒來,不曉得是多少日後。醒來時是在他自己的房裡,阮成也早已醒來,就守在他身旁。見他醒來,阮成忙不迭地扶他坐起,急道,“獨,你怎樣?還疼嗎?”江獨笑著搖了搖頭,也問道,“阿成,你呢?你幾日醒的?身體可有好?”阮成聞言神色微暗,緊抿著雙唇點了點頭,道,“我早就醒了,身體都好了……獨,為何?你作甚要不惜一切的救我?你的修為……”江獨將阮成攬進了懷裡,手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沒事的,沒事的,阿成好了我就好了。你受了傷,我怎能不救你呢?我那麼喜歡你,怎見得你那般痛苦呢?是以,別難過了好不好?”感受到懷中人輕點了頭,江獨微笑,雙手捧起了他的臉,繼續道,“待我們長大了就結為道侶,然後就永遠在一起,好不好?”阮成用力點了點頭,雙手環著眼前之人的腰,道,“嗯,我會一直與你一起的!”此刻已是黑夜,光輝通明的唯剩眾人屋內,江獨房裡,燭火搖擺不定。燭光下,木床旁,“天上仙女”已和“絕代佳人”忘情地親吻在了一起。是夜,阮成就歇在了江獨身旁,然而次日江獨醒來時,卻未見得阮成,倒是長老們又派來人叫他去議事殿。他們也就質問一番判別是否屬實,江獨自然反駁,可笑的是竟沒一人相信,就連平日裡最寵他的幾位長老也一句也未為他辯駁。如此,江獨就被已叛變之罪處死,但又念其大戰上相幫也甚多,事後又不惜自損修為靈脈拯救三長老之子,得以減刑(注),最終貶其為灰衣弟子,並且禁止門內餘下弟子說起他的故事。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