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迎仙 雙修秘術馨香受了顧雁城指派,出來見那周公子。乍見之下,有眼前一亮之感。一亮的自然是周公子帶來的那位公子,馨香請教了名字叫張未留。寒暄了幾句,倒了茶水,便匆匆來回稟顧雁城。她喜上眉梢,知道顧雁城偏愛容貌俊俏的貴公子,這張未留通身的氣派,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顧雁城得了準信,重新勻了脂粉,豔若桃李,顧盼生姿,端著架子出來了。相見之下,各自歡喜。兩個男子自然神色歡然,這女道士幾日不見,更美上了幾分。顧雁城卻心旌盪漾,難以自持,好一個翩翩貴公子。三個人坐下清談一番,擺擺格調,談詩論詞,下棋彈琴,待到告別之時,周公子見顧雁城對張未留情有獨鍾,對自己三句回應個兩句,明顯心不在焉。他心胸大度,也不生氣,主動告辭,留下了張未留和顧雁城。張未留客氣推辭一番,道:“本是周兄帶我來,怎能獨獨我留下,讓周兄一人下山去。”周公子與張未留相識未久,但性情相投,今日既然帶他來見識,自然要一應周全,便笑道:“你我二人兄弟之間,不必客氣,玄貞對張兄一片傾心,我怎能棒打鴛鴦,惟願玄貞下回可憐可憐我這痴情人罷了。”這一番話說得恰到好處。顧雁城心道,他如此知情識趣,下回便從了他也無不可。張未留覺他倒是男兒漢大丈夫,為人豪爽,謝過之後,便不再客氣。二人送走周公子,相視一眼,顧雁城不禁紅了臉頰。這張未留面貌清俊與範尋不相上下,但另有一股尊貴之氣,更得顧雁城歡心。顧雁城眸中含媚,主動開口邀張未留房中賞畫。張未留豈能不從,二人進了房,顧雁城倒真拿出幾幅自己的畫作,請張未留品鑑。張未留隨意點評幾句,話鋒一轉,調戲道:“不如今日品鑑玄貞如何?”顧雁城吃吃而笑,半推半就的成就好事。床底之上,覺得張未留與從前經歷之人頗有不同,至於如何不同,卻說不出來。二人云雨之後,張未留心中不知想什麼,讚了一句,“玄貞真乃妙人,難怪令人慾罷不能。”顧雁城只當是誇讚,容色見更是得意,柔媚。過了幾日,那周公子來了,顧雁城少不了酬謝他一番,床底之上,更覺得與張未留差距極大,少了一種別樣滋味。再見張未留時,便吞吞吐吐的問了幾句,張未留笑道:“此乃我道家秘術,輕易不與人說。”顧雁城一番軟磨硬泡,張未留才又道:“在我家鄉,有永生道,信徒極多,永生道教主曾傳下來秘術,我自幼習之,故而,能令你身心歡愉。豈是凡夫俗子可比?”顧雁城聽了大為稀奇,她雖身處道門之中,其實對道教派系一無所知,如今聽了永生道秘術,覺得稀奇,便施展美色求了張未留傳她。張未留目光邪睨她一眼,立即便答應了,當下便拿了紙筆來寫了法訣,要顧雁城牢記。顧雁城對道教經文一概不喜,偏生得了那法訣,又親身體會過好處,學起來格外給勁,沒幾日變倒背如流,張未留又拿了冊子給她。顧雁城一番之下,紅了臉,這是一本房中術。張未留輕笑道:“此乃雙修之術,對你來說,最合適不過,經歷的男子越多,你從中得到的好處便越多。此等秘術,我輕易不傳別人,看在你體格極其合適練此術的份上,才給你。難道我還能害你不成?”話中多了三分戲謔,原來顧雁城乃是雙修的天生爐鼎,張未留早就覬覦。顧雁城一聽,哪能不從,立刻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少不了與張未留相互演練一番,自此沉淪慾海,再不能脫離其中。後來一段日子,張未留未再露面,顧雁城倒有幾分想念他。輾轉打聽,也未能打聽到他下落。直到有一日,張未留匆匆來,問她肯不肯跟他去滇南?滇南何其遙遠,顧雁城猶豫不決。馨香卻一心想還俗,攛掇了顧雁城道:“那張公子一表人才,指不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如今年輕貌美,人見人愛,但花無百日紅,總有色衰愛弛的一日,小姐難道真要一輩子待在這深山道觀之中?難得張公子有情有義,願意助小姐脫困,小姐可不能犯了糊塗。滇南山高皇帝遠,要查也查不到,小姐隱姓埋名跟了張公子雙宿雙棲,總好過這裡冷冷清清,無聊透頂。”顧雁城咬著紅唇,心中拿不定主意,這道觀生涯她才覺出趣味,要一下丟棄,又捨不得。馨香覷著她神色,又道:“看張公子也是性情中人,想來不會為難小姐,小姐若擔心府上……”“什麼府上!”顧雁城恨聲打斷道:“那個府裡除了娘,誰為我打算過,我又憑什麼顧慮他們?”顧府的名聲幹我何事?受益的是顧蓉城,她靠著我的辛苦掙來的名聲逍遙快活,誰管過我的死活?恨意上來,心中定了主意,待張未留再來時,立刻答應了他。能讓顧蓉城不快活,她便快活極了。打定了注意,約好了日子,她帶著馨香一起和張未留私奔了。花嬋一覺醒來不見了顧雁城,只當顧雁城和馨香去山